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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公自然不是为着那一条在他眼里极其轻贱的人命在犹豫不决。
他看着眼前的画面深思着。
如若今日把人救下,就须向孔濯言明这人向外的原因,甚至会真着这个变故被人编排闲话,说今日这一出是国公府自导自演出来的。
可若不保这人,一府院的守卫与侍从就会渐渐与国公府离心,而他在临平城里常年维持的声誉,便也会因此消散。
两头轻重考量,人命就成了最不紧要的点。
环顾着四周的人,面无表情的禁军和外围想看热闹却又不敢靠近的百姓。
赵国公被逼无奈,只能看着孔濯点头同意这人的话,向人言明这是自己府里的守卫。
孔濯看着人点头就“哦”了一声,那样刻意,脸上的笑像是另一种嘲弄。
看着赵国公,慢慢的把剑从这人的脖子上挪开。
地上的守卫连滚带爬的回到赵国公身边,捂着自己脖子上的伤,血却从指缝里流下来。
赵国公心里恼怒,但当着这一干人的面,还得装模作样的让人快回府里包扎伤处。
看着这着急的样子,是十足十的心疼手心的人。
孔濯乐意看这样的戏,踹起手来就站在一边。
赵国公已然极其不悦,先是被人潜入府院,再是被孔濯摆了一道,想着如今这人也落井下石够了该离开了吧。
可孔濯还是不退一步,站在国公府外头,同人大眼瞪小眼。
“国公爷,你这好好的守卫,为何会在后院里鬼鬼祟祟的?”孔濯突然出言问着人,像是嘲弄也像是打探。
赵国公早就想好了缘由,同人说着“这些都是小小府院里的人,自然是没见过禁军围府这样大的阵仗,那时害怕的乱窜了吧。”
其他守卫在赵国公后头一边听着这话,也随声附和着自己主子,都说着害怕禁军这架势让他们这种常人看着想跑。
孔濯的心里自是不信这样的鬼话,可面上却点着头,看似认同了这些。
转而又对赵国公说“你瞧这正常人见着了禁军都吓得不行了,这要是国公府里头的贼子一看着禁军,想来腿都要打颤了吧。”
孔濯说完看向赵国公看人还能阻拦到几时走。
禁军自然在孔濯说完话后连忙说着是,那般骄傲与自信
前后两群人像是对着比谁喊的大声似的。
可赵国公听了这话依旧不为所动,他此刻不信孔濯敢下令让禁军硬闯国公府,这样的罪名可不清。
眼瞧着两方对峙,半个时辰过得那样快。街角围着看热闹的百姓都慢慢散去了,也不知道这国公府是犯了什么罪竟惹来了禁军围府。
孔濯也耐心耗尽,不想同人傻站在这里,既然他人不退,那他可以更近一步的来,就要看看赵国公府有多少的人多大的力能抵抗着禁军了。
只瞧着,孔濯朝后边的人挥了挥手,禁军得了令也不在顾忌,带着刀剑直接往里面闯入。
站在最外面的赵国公看着孔濯这样的架势又急又气,也觉得不可置信,忙朝人大喊着“孔濯,你今日只是副都指挥使,你无统领禁军的权柄,你这是藐视军纪。”
看着孔濯依旧不停,国公爷就继续骂着“这里可是先王亲赐的国公府,你如何敢让人闯,你这是目无王法。”
国公夫人也过来随同自家夫君一起指着孔濯骂,把能骂的不能骂的一股脑的往人身上泼,那样难听。
孔濯站在那里也不管这人在呵斥些什么,也不反驳。就大声同手下吩咐道“国公爷和夫人受惊了,快把人带下去休息。”
禁军小旗心领神会,立马上手强拖拽着国公爷离开,也不管国公爷身边守卫的拉扯,直接将人拉到一旁早就准备好的车马里。
被人拉走到这一路上,赵国公的嘴依旧不停,甚至大骂着孔氏。
孔濯就当听了一阵犬吠,毫不在意。他随同最后的禁军一道进入赵国公府,下令让人仔细搜找府院,一个缝都别错过了。
禁军涌入,国公府里里外外就都是人,又很快就出来,同孔濯禀报着“孔指挥使,府里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