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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沈老爷子心中有了成算。无论此人身份如何,他必定与孩子走失一事无关。
“这位公子救了我的乖孙,就是我沈家的恩人。一份谢礼,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老爷子话音一落,只见身后的家丁一齐将木盒打开,里面金光闪闪。
“哇,好大的手笔,金元宝啊。”
“够我花一辈子啦。”
围观的群众爆发出惊呼,沈家出手也太豪啦。
陆蘅也被眼前的金光闪闪吓了一跳,讲真,她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么多金子。
不过哥哥从不为金钱动摇,唉,她也只能拒绝。
如今在众人面前的她,就是哥哥陆澍,自我定位肯定就是不苟言笑、刚正不阿、威武不屈、贫贱不移的好官。
陆蘅艰难的将目光从金子上移开,语气沉稳,大义凌然“沈老爷子,救人是举手之劳,古人有云,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这谢礼太贵重,恕我不能收。”
沈老爷子眼睛一瞪,雪白的胡子都翘了起来,“年轻人,你救了我的乖孙,这些东西就收下吧,你不收,莫不是看不起老朽?”
此言一出,陆蘅感觉自己的脸上微微有点发热。
老人家啊,难道我就不想收下吗?哥哥昏迷,买药养伤处处都需要钱。可是她不能哇。谁让她哥声名在外呢。
陆蘅心中感叹自己错失百金,脸上更是露出为难之色。
一旁的张纶可看不下去,凭借陆大人的品行,救人收钱那不是侮辱大人了吗?
不过此处围观人员众多,陆大人一向低调,肯定不想主动暴露身份。
张纶感觉是时候他出场了,走到沈老爷子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沈老爷子听完眼神立马变了,一改刚才的随意,眼角余光扫到身后的红衣女子,心中有了更好的主意。
“恩人一路舟车劳顿,想必是累了,沈某就不耽搁了,日后定上门言谢。”
听到此话,陆蘅眼神飘向张纶,不错嘛,几句话竟然改变了沈老爷子的主意。
“那这谢礼?”
沈老爷子摆摆手,让家丁都收起来。
“恩人不用担心,沈某自有安排。”
说罢带着家丁,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啊,就这么走了?”
“礼金也带走了?”
“是啊,那位公子长得挺好,可惜脑子有问题。好多金子哇,他不要可以给我嘛。”
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都恨不得跑到陆蘅身边,替他把谢礼收了。许多人甚至比自己错失重金还难受,不停的叹气。
张纶见状示意小六小七一眼,“诸位乡亲父老,都别围观了,赶紧散了吧。散了吧。”
随着众人离开,其他衙役都各司其职,马车继续前行,径直进了衙门。
张纶一个侧身示意“陆大人请随我来,先进内院安置。”
府衙分两部分,前面是办公之处,穿过长廊和内宅的门,就来到后面的两进小院,这是历任县令居住之地。
院不大,但环境不错。不过此时陆蘅无心打量,因为她的马车上还有三个人,张纶虽没有说话,但疑惑的目光从未离开过马车。
所以,她必须先发制人,掌握事态发展的主动权。
陆蘅戏精上身,在黎川,假扮县令的的第一出戏,她一定要唱好了,把张纶镇住,自己就多了一份助力。
“张纶,你且留下,我有事要说,其他人去门口守着。”
陆蘅扫视了三人一眼,却发现小六小七第一时间看向张纶,等他点头后,才跑向大门口。
“大人有何事吩咐?”张纶态度恭敬,甚至还有一点兴奋。
没有人知道,他对陆大人,一直很仰慕。
一个身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看到没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到房檐下,在一处干净的栏杆处,懒洋洋一靠,竟然晒起了太阳。原本失礼的行为,可他做出来,就显得那么自然。就好像,他本就应该这样做。
身形冷峻,腰背挺直,步履轻盈,沉着稳重,虽尽量收敛,但那份生人勿扰的气息,遮挡不住。
陆蘅意味深长向张纶介绍“顾九,一个朋友,顺路搭车。一向如此,不必理会。”
“那顾公子的住宿?”
陆蘅摆摆手“他京中还有要事,此次只逗留几日,不宜对外宣扬,和我同住即可。”
听到这话,张纶眼眸微垂,看来这位顾公子,身份不寻常啊。不过这人很奇怪,在山上时,话也不少,还带着点试探挑衅。这怎么到了县衙,整个人就高傲起来。和陆大人比,可差远了。
只是,不知他来黎川作何?
“马车中有两为伤员。一是我贴身护卫,在和匪徒厮杀中,为救我而重伤昏迷。另一个,其实我也不清楚他的身份。”
张纶第一次在陆大人的脸上,看到担忧之色。
其实,他早就留意到车中二人。只是,没想到,大人竟然遇到过匪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