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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路上,陆蘅还是觉得不靠谱。
一个轻飘飘的盒子,里面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啊?
哎,事到如今,她也不能私藏了。
“九爷,这是我哥给你的东西。”
顾九坐在树下的石凳上,手中把玩着一片树叶,绿色的叶子在空中转动,阳光透过叶片,丝丝脉络,清晰可见。看了眼陆蘅放在桌上的古铜色盒子,他心中很满意。
果然陆古板知道他要什么。
陆蘅说完,双手奉上一个青色的绣花钱袋。
“九爷,这是我得小小心意,请您收下。”
青绿色的钱袋上绣着两只肥硕的鸭子,黄绒绒的,憨态可掬,瘪瘪的躺在白嫩的手心上。
顾九戳了下钱袋,眉毛一挑“空的?”
声音向来清冷低沉,动听清爽,陆蘅脸却红了“九爷,我真没钱。等有了,肯定给您装满。这钱袋可是我一针一线绣了好多天,针脚细密,图案也是我精心绘制,世间独一个。”
小姑娘低着头,俏生生的站着。
顾九摩挲着钱袋,心中思忖。据说陆澍的老爹是个教书先生,对子女教育古板又严格。看来的确如此,小姑娘即使垂头而立,也是腰背挺直,仪态大方。
他挑起钱袋,肯定是世间独一个,这么丑得鸭子,谁会要啊。
不过,他还是随手装进兜里。
“你孝敬了师傅,那我应该教你些真本事。等会给你列个书单。”
“啊,读书啊?”陆蘅有点不情愿。怎么都喜欢让她读书呢!
“沈家、朱家、济慈堂都不知道,难道不该多读点书吗?”
能糊弄一时,可不能时时糊弄。
顾九故作高深“你以往读的书,只能说是略认识些字,在官场上可行不通。再有,你气息绵若,习武之人近距离就可知道,你并非陆澍。从明日起,早晚绕院跑一个时辰。”
“啊!一个时辰,太多了吧?”陆蘅试图讨价还价。
顾九却把玩着树叶,“早上半个时辰,晚上半个时辰,此事,我说了算。”说完,步履轻松,快进房间时,声音飘来“去,弄些热水,再备些上好得牡丹花瓣,精油嘛,也洒一点。”
修长的双臂舒展,美美的伸了个懒腰,自由而平静的日子,真好!
陆蘅皱眉,这大中午的,洗什么澡啊,不对,她好像还没来得及说今日办的案子,顾九怎么会知道济慈堂和朱家啊。
“还不去?”进屋的人,仿佛背后长了眼睛。
坏了,差点被抓包。
陆蘅连忙扬起笑脸,头如捣蒜“九爷,我这就去。”
傍晚十分,倦鸟归巢,高大的院前上,只露出半个夕阳,将地上的人影,拉的很长。
几天不见的张纶,行色匆匆的走进院中,直奔县令的书房。往日和他形影不离的小六小七,如门神般,站在门外。
“陆大人,根据您提供的线索,我们在山上搜索几天,但收获不大。”
听他这样说,陆蘅才想起,她来的第一天,就打发张纶去调查黎山匪徒出没和沈家幼孙失踪之谜。哎,这几天忙的团团转,都差点忘记了。
面对张纶的目光,陆蘅并没有直接表态,而是沉吟片刻,捻了下胡须,缓缓说道“你且继续说。”
话少才显得高深莫测自从,从审理石氏房屋案子之后,她似乎摸索到当官的门道。说的多就错的多,容易露马脚。
“山上确有打斗痕迹,但似乎被人刻意抹平。同时,根据大人您提供的线索,我们按照路线搜查,并未发现匪徒身影。”
张纶继续讲了搜寻过程,身为陆澍的陆蘅,面不改色,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在心中默默总结了张纶这几天工作的情况,千言万语汇成四个字一无所获。
许久,她才开口“匪徒一事,暂且不提。沈家那边,你看着办,给个回复。”
话不说透,也不说破,聪明人自会揣摩上位者的用意。
张纶无异议,点头称是。
汇报完工作,他也没有立刻告辞,憨厚的脸上犹犹豫豫,踟蹰半天才开口“大人,张绮,是我小妹,她心直口快,给大人添乱了。”
自那日陆大人安排工作后,他一直带队在黎山搜寻。直到今日下山,在县衙门口遇到自家妹妹,才知道她上午状告朱常坤一事。
他这个妹妹啊,总爱惹事。
张纶的妹妹?
大眼萌妹竟然是张纶的妹妹。陆蘅深感意外。
“绮儿,还不进来,拜见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