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们这些达官贵人啊,就是麻烦。”
穿过一干侍卫,东丈径直往树下走来,一下拉开了空着的椅子坐在了少女的正对面。
汝阳王闻声小心的看了眼一旁的黄嘉,发现她并没有什么恼怒之色后才开口解释道:“身在其位难免身不由己,小友莫怪。”
“嗨,这有什么的,哪个土豪出门不带几个保镖的,理解理解。”
东丈收起酒壶无所谓的撇了撇嘴。
众人不禁有些愕然,土豪又是什么?但仅凭字面上的意思也不难理解是有钱人的意思,诸如乡绅之类。
“你个贱民!那些泥腿子岂能跟我们相提并论!?”
一旁的苏德·特穆尔再也忍不住了,手一抬便指向了一旁的东丈怒喝,气氛一时之间便陷入了沉寂。
“特穆尔!
”
这已经不知道是汝阳王第几次呵斥自己的独子了,黄嘉则是没有选择帮衬,而是静静的打量对面的东丈。
“你说什么?”
本还随和近人的东丈忽然侧头垂眸看向一旁的苏德·特穆尔,虽此刻的他还在笑,但那半开的眼眸已是微微眯起,给人一种莫名的危险感。
直将对面的汝阳王与黄嘉看得内心一紧,一种被凶兽锁定的感觉扑面而来,作为当事人的苏德·特穆尔感觉就更加的强烈了,首当其冲,那是犹像被死神锁定住的眼眸,一贯嚣张跋扈的他竟被东丈一个眼神就吓得说不出话来愣在了当场。
“行了行了,大家都各退一步,就当给我个面子,如何?”
见场内开始剑拔弩张,黄嘉当即收起折扇露出那白皙至极的脸庞微微一笑。
“特穆尔!没听到么?”汝阳王也回过神来呵斥自己那尽出洋相的儿子,也算是给他一个台阶下。
“知道了,父汗。”
苏德·特穆尔也感到脸上一热,自己竟无意识被这个贱民吓到,实在是有损豪门脸面,随即重重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看东丈,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呵”
收回目光,东丈又回复了他那懒洋洋的模样,好似刚才那惊人的煞气从没出现过一般,不禁让黄嘉与汝阳王纷纷侧目看向后者。
自行给自己满了一杯酒水,东丈将腰上的酒壶放到桌上,举杯遥敬对面两人,笑道:“姑娘,大叔,劳驾,帮我跟店家解释解释将这壶酒打满,我东丈感激不尽。”
汝阳王闻言拿眼去看一旁的黄嘉,得到示意后便吩咐一旁的侍卫取酒壶打酒去了。
“嘿嘿嘿,谢了啊。”
东丈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黄嘉笑意盎然的看着这个潇洒不羁的男人也跟着仰头饮干杯中酒。
“你是中原人士?”黄嘉大眼一眨不眨的望向对头的东丈。
此时除了闹情绪的苏德·特穆尔外,三人都喝干了手中的酒杯,跟着便有随从上前帮黄嘉斟酒,还有汝阳王,待来到东丈身旁时后者却率先满了酒杯:“不用客气了兄弟,我自己倒便行。”
说完扭头看向一脸娇俏的黄嘉点了点头:“嗯。”
“你不恨我们么?”
得到回应的黄嘉更是好奇了。
“怎么说呢,成王败寇,一个王朝的落寞自然有它落寞的理由,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平头老百姓,这些个家国大事,轮不到我操心。”
低头看了看杯中的酒水,东丈依言回应。
“呵呵,你倒是看得挺开。”
黄嘉这次主动起杯遥敬东丈,后者看了眼一旁的汝阳王,跟着仰头将酒水喝干,再者接过打酒归来侍卫手中的酒壶起身就往外走去。
东丈行走看似缓慢,实则眨眼便来到了院口,便连想伸手阻拦的一干侍卫都反应不及,一个轻巧起跳跃上马背,东丈晃了晃手中的酒壶,在阳光的照射下露出灿烂的笑脸。
“姑娘,大叔,咱们有缘再见。”
说完左手一抖,一枚闪着金光的事物休的一声扎到了两人的桌上,等两人反应过来再扭头往外看去之时,东丈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