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毕后。
钱鸿环顾四周,等待了片刻,不见有人做声
又过了一会儿,他开始有些失望了
慷慨激昂的演讲似乎并没有打动多少人。
二楼中,实力最强的十几家势力缄默无声,而楼下整个大堂内的小族族长、各大商行代表等人则各自窃窃私语,不敢冒头。
他们并非毫无退路,大可以带着家人移居郡城,甚至退往河南,都是可以避过兵锋的,真正会倒霉的不过是些贫苦百姓和钱鸿这个当地县令。
大乾尚且强盛,胡人不擅守城,不可能久居中原最多搜刮劫掠一阵时日,必是会退回去的。
只消忍上一年半载,到时再带着家眷回来,左右不过损失一些浮财。
至于其他与他们有什么干系?
众人大半都是如此心思,余下的有心襄助但无奈势单力薄,不敢出头。场内沉默持续了很久,一时间竟无人带头发话。
陈奕也很失望。
心寒呐!
“均是些墙头草,一帮庸碌之辈不见有一个血性男儿!”
环指在场众人,他扭头对陈华和王朝冷笑道。
“日后在宁河城内夸男儿家,当言其须眉不让巾帼才是!”
他在一旁认认真真地听到了最后,也看着各有心思的众人犹豫不定。
怒急之下才出言讽刺
他为出门时陈母那义无反顾的觉悟,感到不值!
在场人数众多,但无有一人是真男儿!犹犹豫豫,贪生怕死。对比之下,陈奕真心觉得自家老娘竟是如此的耀眼。
王超未曾答话,但同样面露鄙夷。
陈华倒是苦笑着劝道“二公子勿恼,想是河东承平日久,所以有些”
“权衡利弊,也是人之常情罢了。”
懒得去理解众人心思,更不愿浪费时间看众人在这里窃窃私语。
旁人的想法陈奕管不着,反正他已是坐不住了!
重为一世人,胸中又有底气,岂能不一番肆意?
内气涌动!
体内周身精纯的大道歌内力经过各大穴道,狂涌至右掌,盈盈紫光浮现,顺着手掌轮廓在空气中扩散淡化。
下一刻,酒楼内一声轰然巨响全场愕然。
正是陈奕,狂暴的内力吞吐下,他一掌将整个实木的黄花梨桌案击成了齑粉!
随后他鼓动内力,周身紫气弥漫,大咧咧地站起身,上前几步。
“白银十万两,粮草万担,尽起家中门人护院,于城内外日夜巡防。”他昂首冷然环顾道。
“若有战,宁河陈氏愿与城同亡!”
话毕,向上首的钱鸿拱手一礼。
随后当着众人的面,带着陈华、王朝二人头也不回的下楼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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