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见惯了般。
李玦去往后院,在后院里,打磨了几十粒木质骰子。
在深院的春亭里,张罗了一席下酒菜,邀三人入座。
“以竹筒摇晃骰子,猜所有骰子中,二点有几个、三点有几个。”
“一点可变为其他点。”
“若不信有相应数量的点,则开。”
“开后,若有相应数量的点,则开者输,罚酒一杯。”
“若开后无相应数量的点,则开者赢,被开者罚酒。”
简单讲解一通玩法,摸索着玩了几局。
罚酒可翻倍的游戏设定下,几人越玩越上瘾。
喝下肚的酒,也越来越多。
天还没黑,几人就喝的酩酊大醉。
李玦替武灵喝了一肚子罚酒,不然以她的资深玩家经历,一杯不喝都是情理之中。
“不行了,下官喝了两坛,从未喝过这么多酒。”
上官婉儿头晕眼花的站起身,想行礼辞别。
身躯左摇右晃,晕的踉跄站不稳。
太平呵呵笑着站起身来,扶她一把。
“天快黑了,去我寝房下榻吧。”
喝大了的上官婉儿,竟以点头回应。
这让日常被拒的太平,不禁暗暗欣喜。
李玦自己都晕的乱晃,还要扶着乱晃的武灵,将她带回阁房。
……
次日一早。
上官头痛欲裂的惊醒,发现自己衣冠不整之余。
身旁还躺着同样衣冠不整的太平。
太平睡意正浓。
她赶忙悄悄起身,下床洗漱,在铜镜前上妆打扮一通。
便匆匆走了。
“父皇,我要当皇太女!你下诏嘛!”
通天宫内,李显被爱女的咋咋呼呼,吵的头疼。
上官婉儿一进入通天宫,就听到这刺耳的字眼。
“不可!”
她快步走到龙案前,匆匆行礼后,便冷盯着安乐公主。
安乐瞪着眼看向她
“一介侍御史,有你说话的份儿?”
“侍御史本就是御前谏言官,连这都不知道,还妄敢自尊皇太女?”上官丝毫不惧的冷声反驳。
韦后皱眉站起身来,抬手搂着安乐。
过往大半年来,上官一直很得韦后的心。
她也有点左右为难,只得笑着开腔道
“裹儿,你尚且年幼,勿要说胡话。”
“就是,就是。”李显也顺着帮腔,笑呵呵道
“裹儿啊,阿父要处理国事了,礼部又来了一批突厥乐器。”
“你去礼部玩去,叫人奏乐给你听。”
安乐一肚子火,区区一个侍御史,连阿父阿娘都帮她说话?
她用力摔开韦后的手,气呼呼冲到上官面前
“你算什么东西?胆敢恃宠而骄?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
上官鄙夷一笑
“殿下,若您有皇后三成才干,臣都愿支持您。”
“可您瞧瞧您自己,除了吃喝玩乐、耗空国库,您做了甚、能为陛下和皇后分忧之事?”
这话虽是斥责安乐,却是在夸赞韦后,韦后十分消受。
“哎呀好了好了,上官大人说的很有道理。”
“裹儿,你还小呢,待你大一些了再说。”
韦后宠溺着眼神,走过去宽慰安乐。
安乐气的,只想活撕了上官
“你给本宫瞧好了,待本宫建成通天塔,你……”
“嘁,殿下不建这通天塔,甚都不做,陛下和皇后反而还能少忧心些。”上官冷笑着
“想当皇太女?臣建议殿下,先去开设太女宾客府,广募贤良,先跟贤良学学、皇太女怎么当为好。”
李显也在偷偷的笑,这个闺女,就是被宠坏了。
总冒出些叫人惊诧错愕的念头。
“裹儿,有道理呢,不如去开个宾客府,先学学再说?”李显笑着看着安乐
“吾儿卫王重俊,也开宾客府。”
“届时,谁有储君才干,就立谁。”
火大的安乐,一听那庶子李重俊、也要开储君宾客府?
登时火上加火。
对上官龇牙咧嘴,无声一句“你给我等着”,便愤愤而去。
可算走了。
李显和韦后,暗暗松了口气。
韦后将上官婉儿,拉着去到侧殿,一声叹息后,道
“别往心里去,她就是还年幼,贪玩了些。”
“哎,陛下总是这般软软糯糯的,真叫人伤神。”
上官轻笑道
“无碍的,有您在旁,不会有甚大事。”
“只是您,确实劳神了些。”
“说到劳神,本宫真不知,还要替陛下,劳神到甚时候。”韦后疲惫地擦了擦前额
“近来寝食难安,总觉得力不从心,而陛下又没什么主见。”
“不在旁替陛下操劳,陛下谁的话都听。”
“不如……”上官稍稍思索
“臣能知觉皇后身上,透露的神武气质,若是一人劳神,力不从心,不如皇后,也开设幕府?”
“有幕僚辅佐,皇后定能从心些,有力些。”
“幕府?”韦后经这一提,心头不禁一动
“果然是辅佐武皇二十六载的才女,所思所想,甚是恰中核心呢。”
上官不动声色地轻笑
“皇后过誉了。”
“上官大人,你来为本宫主持幕府一事吧,”韦后双手握着上官的手,笑着道
“裹儿的宾客府,还有那李重俊的宾客府,也由你来主持。”
顿了顿,韦后压低声音道
“给裹儿安排些贤良的太师太傅,教导她储君的道理,至于那李重俊……”
上官心头了然
“明白的,皇后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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