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ipt><sript>
年月,太平天国全民欢呼,上书迎翼王回天京执政。天王洪秀全难违民意,只得下诏请翼王回京。
石达开奉诏回京的途中,天国百姓夹道欢迎,列队欢呼,十里一迎,百里一亭,军民尊为“义王”。
待到达天京,天王亲自出城迎接,声势浩大。
合朝迎进天王府,满朝文武上奏提请翼王执政。天王亲封石达开为执政王,主持料理一切国事军事。
北王韦昌辉余党战战兢兢,生怕遭到报复,纷纷成群结队到翼王府门前跪地请罪。
翼王府早经天王重修整治一新,气象非凡。过往百姓均来围观,指指点点,说个不休。
请罪官员脱帽负荆,齐呼“属下罪该万死,恭请翼王处罚!”
翼王部属含恨拥石达开走出门外,向着众官员道
“汝等皆遵北王命令,行不义之事,诛杀东王府及本王府家眷部属,罪大恶极,本该处死。
然念你等并非本意,乃受命而为,今本王只追查首恶,不惩部属,恕你等无罪。
若今后再行不辨是非,为虎作伥,定斩不饶!”
众官员喜出望外,均长跪不起,叩谢翼王恩德,愿建长生灵牌,永远为翼王祈福!
石达开不仅宽恕了北王部属,就连北王亲眷也未诛杀,甚至于继续保护和重用,天京人心很快便安定下来。
在石达开的部署下,太平军稳守要隘,伺机反攻,陈玉成、石镇吉、李秀成、杨辅清等后起之秀开始走上一线,独当一面,内讧造成的被动局面逐渐得到扭转。
翼王府内经重新修葺后,已难看出旧日痕迹。
翼王娘黄氏玉莲即将临盆,石秀姑从旁照料。连日来心力交瘁,局面一旦稳定,石达开稍感欣慰。
此刻石达开坐在后堂书房,等待着妻子生产的好消息。
胡世衡站立一旁侍候,望见石秀姑匆忙进出,忙个不停,额角渗出汗珠,不仅有些关切起来。只是此刻不便说话,只能眼睁睁看着罢了。
细妹走进走出,也能感觉到一双眼睛凝视着自己,不禁感觉心里热乎乎的。
连日来大事颇多,险象环生,一会为他和哥哥担忧,一会为嫂嫂和侄儿担忧,虽时常见面,竟无暇说上一句知心的话,也不知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唉,此刻不是想这个事情的时候,待侄儿平安出世,有了机会一定捉住他好生询问一番。
黄氏身体瘦弱,且是第一胎,途中经历了许多惊险的事情,未及足月,便发动了。
此刻在房中已是痛了半日,孩儿还未降生,眼见得黄氏力气不足,产婆心中不安,加紧鼓励。
恰在此时,天王妃来到翼王府中探望,并送来一支老山参,命人即刻煮了参汤送去产房,并将参片让黄氏含在舌下。
黄氏倒像是增加了一番力气,又努力了半个时辰,一个白胖的小王子终于呱呱坠地了!
产婆满面汗水地抱出小王子给天王妃和翼王看,二人也是喜不自胜,翼王感激天王及天王妃的恩德,乃上奉厚礼以谢天王,天王妃告辞回宫。
这边翼王府大摆宴席,庆贺小王子的诞生。满朝文武无不到场,天王及天王后妃也均有贺礼见赐,一时间热闹非常。
这日,府中无事,胡世衡便来后堂寻石秀姑说话。
到得后堂门口,不便进去,便请女军进去传话。
不一会儿,细妹随身女军小云来到,带领他从侧门进入西跨院石秀姑居住之处。
只见一个青砖砌就的月亮门,墙壁上开满了各色蔷薇,上刻着“垂花门”三个字。
进得门来,是一所极清幽的小院,当中是一只酱色大鱼缸,缸内几尾虎头金鱼正在游来游去,水面上几朵碗莲,煞是清新可爱。
沿着青石板路一直向前,便是一道游廊,穿过游廊过了一道角门,进了中院,门前一棵百年古榕,翠盖遮天。
掀开门帘进去,正是细妹的中堂。
这个中堂布置的简单雅致。
堂中悬挂着一幅木兰从军图,旁边还附有对联,上联是阵中巾帼战须眉,下联是帐前木兰胜戎装,横批是何惧从军!颇有气势。
木兰图下面便一张长长的条案,上面放满了卷轴,也不知是些什么。
只在案角放了一只六角花瓶,当中并没有插花。
一张大圆桌摆放正中,倒显得亲切和气,不那么庄重严肃。
此刻细妹正端坐在桌旁,见他进来,并不招呼,只动手端起茶壶斟了一杯茶,缓缓推向他的旁边,望着他,点了点头。
世衡会意,就便坐下。“此处别无他人,不必拘束。”细妹轻声说道。
世衡将手中之物轻轻放在桌上,细妹方才看到他拿着一只红色绸布的包裹“这却是什么?”
“一幅鞍鞯。给你的。”
“给我的?何时买的,我却不知。”
“那日你叫女军士跟着我时,我到马市买的。”
“你怎知是我叫女军跟随于你?”
“不是你还能有谁?这军中将领虽多,女将却就这么几位,别人派人跟着我作甚?”
“那你觉得我派人跟着你作甚?”
“自然是寻我的错处,好收服于我。”
细妹一下子被说中心事,脸刷地红了。这小子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也太狂了,我好收服你,收服你做什么?
难道我不收服你,你就不是天国的将领了吗?你就不听从我哥哥的命令了吗?”
继续犟嘴中
“我自然是听从翼王的命令的,我本来就是来投翼王千岁的。
只是能不能听从你,那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