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啊,如今战豪不在家,就你我娘们两个相依为命,你莫再说这样的话,你就是我的亲闺女,有啥话不能对娘说的?就直说吧。”
“娘啊,我是在想,那世衡他娘眼睛也看不见了,终日在家思念儿子,世衡也长年不往家捎个书信,日子过得十分艰难。
想当初战豪在家时曾与世衡结拜,也算是异姓兄弟,他俩走前嘱咐我一定好好看顾胡家大娘,如今胡家日子过得艰难,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婆婆放下手中的针线,取下老花镜,叹了口气道“是啊!胡大娘一个人守了这么些年,不知她怎么过来的。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娘,我想把胡家大娘接到咱家来,咱们两家合为一家,一起互相照顾,一起吃穿用度,住在一起也方便些。”
“这倒是个好主意。我很愿意,我倒多了个好姐妹一起平日里做个伴,你若是怕胡家大娘不情愿,我与你一起上门去请她来。”
“那敢情好!您老若跟我同去,只怕胡大娘也没个推故了。咱也不挑日子了,就今日上她家去商议此事吧?”
婆媳两个说话间,就换了身出门衣裳,就留慧茹在家看家,娘俩寻了些点心布料,便向胡家迤逦而来。
进得胡家大门,一招呼,胡母便由厨娘扶着迎了出来。
胡母一见战豪的娘也来了,感动得直想掉泪“劳累你们婆媳一起来看我,真是叫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何母拍着胡母的手说
“战豪与世衡打小一起光屁股长大,要好得很,听玉锦说,出门前还瞒着我们结拜了兄弟,那你我就不是外人,就是亲家啦!
以后我就当多了个妹妹,你呀,也别嫌弃我这个老太婆不懂事,就当认个老姐姐你看可好?”
胡母一边招呼二人坐下,一边说
“我哪敢高攀您啊!我们外乡人,能在此立足,已是不易,得全村人照料,我是真心感激不尽啊!
这么多年世衡不在家,全仗着锦娘三天两头来看我,我才保住一条老命,不然啊,不知道哪一年就被这不见人影的臭小子给气死啦!”
“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们同住一个村里,跟一家子相比,不就是隔了一堵墙嘛!
说啥高攀不高攀。如今不怕您笑话,我们家也不比从前了。你敢是嫌弃我老不肯认我做姐姐吗?”
“唉哟!这是说哪里的话,莫非我还是个年轻姑娘嘛,我不也是一个老婆子了嘛!
我眼睛看不见,只会给你们添麻烦。唉!”
说着说着,胡母觉得惭愧不已,眼睛又湿了。
“大妹子,玉锦今天提醒我说,如今我们家下人口也不多了,事情也少了,不如把大妹子你接到我家来,两家合为一家,倒方便互相照顾,你我老姐妹也好没事闲着说说话。”
“那哪行啊!这我要是搬过去,净给你们添麻烦。我一个老婆子,就这么窝憋着过吧!”
“就知道你不愿意。大妹子,说实话啊,如今我们家里也不比从前,房子不如从前宽敞了,下人也少了,你要是嫌弃伺候不周,那我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若不是因为这个,就不要推辞,战豪和世衡是兄弟,我们就是一家人,他二人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照顾你,若是我们照顾不到,恐怕战豪回来埋怨啊!
再说呢,锦儿见天还要见见庄客什么的,也不能总在家陪我,我闷得慌,多希望有个姐妹来陪着说说话呢!
你的东西呢,叫人收拾收拾,一切都照现在家里的样式原样不改,也免你不方便。你就应承了吧,啊?”
胡母见说到此处,也知她婆媳一片真心,若是再推辞不去,倒显得矫情,于是便爽快答应了。
一众人都开心地忙活起来,将何府西跨院堂屋五大间分隔开来,东边两间分为内外两间,内间是慧茹,外间是玉锦居住,西边内间是胡母,外间是何母。
东厢房是下人居住,西厢房是厨房,柴房及杂物房。老院公自住门房。
胡家只留了老院公看门,所有东西都由厨娘拿着,与胡母一起搬到了何家。
自此,若有事故,玉锦自去出门处理,两个老太太结伴在家,守着慧娘做针线,若无事,一家子和睦相处,倒也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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