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淳忙抱住慈安的腿说“母后,母后,我想去外面转一圈,就溜达一圈,一会儿就回来。”
慈安为难地看看倭仁,倭仁忙低头喝斥“皇上,今日已经耽误半个时辰了,再玩,这课就没时间上了!
请两宫皇太后尽快移驾,以免皇上分心。”
慈安白了他一眼,正想说话训斥他,慈禧却拉着慈安径直出了上书房。
直来到院子里,慈禧方才说道“姐姐,自古慈母多败儿,皇帝如今贪玩不爱读书,这是不行的!
他是一国之君,是大清的皇帝,整个江山将来都是要交到他手里的,咱们还能代替他一辈子吗?
如今连个大字都不识一个,将来如何看奏折,如何批阅国家大事?
姐姐不要袒护于他,就让师傅好好教,务必学得有模似样再说休息。”
慈安叹了口气,只得跟着慈禧回宫,饶是如此,一边走,还一边抱怨
“我看倭仁这大学士不行,这教得孩子一点都不喜欢,还是换个人吧啊?”
慈禧不以为然“倭仁是有名的文渊阁大学士,三朝元老,为人老成持正,并且学问优长,怎么就不行了?
他若是愿意好好读书,哪怕一个秀才也教得他,若是自家不情愿,哪怕就是孔圣人来教也不行!”
慈禧当着慈安的面吩咐“来人,传两宫皇太后的话,嘱咐师傅对皇帝要严加管教,不许纵容!
若无大事来报,两宫皇太后将不再踏足上书房。”
慈安见她如此严厉,且浑身是嘴也说不过她,也只好不再争执了,只回宫去自己呕气了。
虽然说慈安的母爱过于泛滥,但是对于拥有一个慈禧这样的母亲的载淳来说,亲生母亲的母爱显然更为重要,且不可或缺。
慈禧一心想把儿子培养成为一个能够像康熙帝或乾隆帝一样“文能安天下,武能定乾坤”的伟大君王的梦想,使得她对于儿子没有过多的宠爱,反而相对慈安而言,更为严厉和冷酷。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她对儿子的教育很重视,要求很严格,她也一样望子成龙,她就是全天下可能是命运最悲催的单亲妈妈。
同治小皇帝不仅要学习拉弓,而且要学习蒙古语、满文,还要练习步射、打枪、骑马等。
除此之外,六岁的小皇帝被要求每日“天未明即起”,与两宫太后一同早朝,召见大臣,虽然不用参与其中任何事情,但他必须端坐在两宫太后前面坚持到最后。
早朝过后,两宫太后也许都回后宫休息了,小皇帝却还得接着去上课。
八岁以后,小皇帝的读书时间由半天延长为全天。
可以说,同治皇帝接受的是全能型人才的教育,他的母亲慈禧俨然把他朝着“超人”的方向培养。
倭仁是弘德殿的总师傅,同治皇帝的学习都是他安排,他教育的宗旨就是一个字“严”,坚持一国之君行为要为人臣师表,所以用宇宙最严格的做人典范去要求同治小皇帝。
可是他学问虽好,道德虽高,无奈教学方法上却没有什么研究。
基本就是填鸭式教学,让小皇帝死记硬背那些圣贤书。
倭仁讲课既生且涩,同治根本听不进去。
如果课间同治玩耍,讲个笑话,做个鬼脸,倭仁就是大声呵斥。
比如有次,两宫太后要去游览诸王园庭,看着皇帝读书辛苦,就说带着一起去玩耍一下吧。
倭仁立即上奏劝阻,以圣学为重,要求立即停止,还弄得太后皇上都不高兴。
就这么严格,压小皇帝一刻不能呼吸,又体会不到学习的乐趣,于是他的学习主动性就不高。
还弄了一次闹学风波,有次上课期间,小皇帝实在无聊,想请假溜达一下,师傅李鸿藻不同意!
同治气得把书本扔在了地上,李鸿藻也不是吃素的,为了维护师道尊严,坚决要同治把书捡起来放在桌子上。
两个人坚持很久,最终还是同治让步,把书捡了起来。
从此之后,小皇帝就更不爱学习了,
上课时或者嘻笑不停,或者倦不可支,读满书极吃力,汉语作文往往不能成篇,作诗亦不佳,急得师傅无可奈何。
慈禧提出了最低要求,就起码得学会认字吧,不然以后奏折都看不懂了,她叮嘱师傅说“以后须字字斟酌,看折要紧”。
看奏折要紧,看来他们的要求是越来越低了。
但是呢,这么低的要求,同治皇帝都没有做到。他经常把皇帝的“帝”字错读成“屁”。
是他真的不认识这个字吗?恐怕不是,这是他逆反心理的一种反应。
他是看到了自己这个皇帝窝囊,虽然四五岁就当皇帝,但是没有一点实权,背后有两位母亲点头,前面有叔叔奕,自己虽有皇上之名,却屁点的权力都没有。
这就是同治皇帝的学习状况,有人说他是清朝最不喜欢学习的皇帝,而且学得最差的皇帝。
学生差,就得怪老师,倭仁他们的式、填鸭式教学方式,让同治对学习越来越反感,越来越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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