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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事上天早有安排,只是凡人不知道罢了。
所以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路是什么路,是通天大道还是崎岖羊肠,每个人的劫数不同,运数不同,这是无法预测的,但是上天,总会给你一条路走,哪怕是绝路,也有可能绝处逢生。
少康一边在林家学徒,一边在外打苦工,即便这样,收入也非常地少,连他自己都天天饿肚子。
饿着肚子怎么去干活?
干活没力气怎么能让主家满意?
少康觉得这不是个办法,必须要先弄点吃的,先吃饱再说!
他把目光盯在了存放在李家祠堂里的赈灾粮上。
这粮食,本来就有俺家一部分,只是俺不愿意去领罢了!
要是我去取一份,那还不是理所应当了吗?
祠堂门的钥匙目前是春华拿着,因为每天分粮煮粥都是春华负责的,得想办法拉拢一下春华。
少康去找春华“春华,叔找你有个事。”
春华倒是老实“啥事叔,你说吧。”
“你把祠堂门钥匙给俺,俺有事。”
“这钥匙现在不能给你,高将军叫俺看好祠堂里的粮食呢!”
“高将军是咱李家的人吗?那是咱李家祠堂,李家人有事当然能进自家祠堂了,要别人管?!”
“叔你进祠堂有啥事?”
“实话跟你说吧,今年的十月初一啊,俺没给俺爹上坟,俺娘从来也不上坟你知道,这几天啊,俺老梦见爹,俺寻思爹有点不高兴,俺想在祠堂里给爹烧些元宝告慰告慰。”
春华一听,这是仁义孝顺的事情,不能拦着,于是就把钥匙给了少康。
少康进了祠堂,春华就在后面跟着。
少康装模作样的看了一圈,一眼就看到祠堂大厅里堆的粮食麻袋了。
他又装模作样地去给爹的牌位上香烧纸,跪下祈祷了半天。
看看春华有些不太在意了,他忽然扛起一袋粮食就飞奔了出去。
等春华反应过来,他已经跑出去老远了。
春华是个晚辈,没个对长辈大呼小叫责骂的道理,他只能站在祠堂门口眼睁睁地看着少康把粮食扛回了家。
这几天高士虎没有过来清溪村,竟不知道这事。
过了七八天,少康约摸着高士虎要是回来了,再去扛粮食就不容易了,就逼迫春华再次开了祠堂门,扛走一袋粮食。
春华也明知李家好久没有领过粮食了,内心也觉得扛些粮食不算啥。
但是似乎又有什么不对,他有些不太明白,站在祠堂门口就发愣。
正巧高士虎回来看见他的情状,问起缘由,春华就一五一十地说了。
高士虎大怒“这也太大胆了!盗窃灾粮,这是犯罪!春华!我一向信任你,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了你,你怎能任由他人开仓取粮!若他天天来扛,我们还有粮食给大家发放吗?还能施粥吗?!”
春华这才吓坏了,直接就跪下了“将军饶命!只因我叔家好久不来领粮食,家里没有吃的,所以来扛,小的不知是错,竟放了他,都怪小的不懂事,求将军饶命!”
高士虎命左右将春华捆了!同时到家中将少康捉住也捆了!
两个人被押在祠堂公示,足足跪了一天一夜!
高士虎不准人给他们送吃的喝的,两个又惊又饿又累,第二天都倒下了。
静琳和坤娘吓得不知所措,只剩下哭了。
坤娘去求大爷,大爷也在家发愁,春华这孩子实诚,这回叫少康给坑了,要是他俩送了命,可怎么办哪?
春华他爹急得直跺脚“爹啊,得去求高将军啊!这事除了求高将军,没别的办法啦!”
坤娘收住了眼泪,明白了一切。
她慢慢地回到家,扶着她回来的静琳一声不吭。
进了家门,娘俩又慢慢地进了窑洞里,坤娘将静琳拉在床边坐下,眼泪汪汪地看着静琳。
静琳泪流满面“娘,我知道,我都懂,我去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