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ipt><sript>
月莺坐在床边,用衣袖擦拭他的眼泪“你只知道说人不关心你,你怎么不想想你做的事怎么戳人的心!快告诉我白药在哪里,我给你敷上!”
少诚指了指窗下的抽屉,月莺打开抽屉看到一个小药箱,里面纱布胶布白药等十分齐全,知是邢幼敏准备的,此刻顾不得许多,先给少诚敷了白药,用纱布包好,又用胶布贴上。
月莺将少诚缓缓放在床上,盖上一件薄衫。
少诚道“莺,你收到我的信了吗?”
“收到了,正是看了信,不放心,才赶来的。”
“信上我没有说,我遇刺的时候包袱叫人抢走了以后,是幼敏送我到医院,请医生帮我做的手术,我的阑尾给刺破了,手术给切掉了,缝了这么大的一个口子,她在医院照顾了我一个月,又回家照顾到现在,你说,她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能够像以前那样把她赶走?
我当时手术后不能动,麻醉的时候吐她一脸一身,她也不嫌弃,不怕脏不怕苦地照顾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若是在家,自然是有你照顾,可是你远在天边,孩子那么小,我当时半死不活的,能叫你来吗?
这都是万不得已的事情,事已至此,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月莺叹了口气“这么说,你是想娶她做二房呢?还是想纳她为妾?”
少诚看月莺的态度平静,并没有十分地生气,心中略觉宽慰“那就看你的意思了,你和娘说怎么办,我都照办。”
月莺双泪交流“自己的丈夫要与人分享,倒问我要怎么办?我怎么舍得把你给别人?
你是我两个孩子的爹啊!我如今还能有什么选择和办法吗?就算我不答应,你能听我的吗?
这件事我做不了主,你去求娘吧!李家几辈人都没有一个敢娶二房纳妾的,你看看娘能答应你不能吧。”
“不行!李家没有这个规矩!
别说是你,就是你祖爷爷,那个时候家里风光的很,家下人口上百人,光是长工短工三五十个,不比你如今强得多?
你祖奶奶早年间过世后,祖爷爷一直没有续娶,更不要说纳妾!
你如今又不是没有孩子,月莺不是不能生,而且你年纪还轻,差使不稳,收入不高,哪里来的能力养活二房姬妾?
刚刚长了几根羽毛,就以为翅膀硬了,想飞上天了不成?
有恩咱报恩,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得娶了她!
这事在我这就通不过,我把话撂在这,你要是敢娶二房纳小妾,我就死在你面前!”
坤娘的立场十分坚定,为了维护李家的和谐,她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少诚无可奈何,也只得随了母亲。
且说幼敏离开李家,并未回到台湾,她父亲寻她多日不见踪影,早急得什么似的。
她打算向家中摊牌此事,但是必须得要少诚一个准话才行。
如今少诚不许她进门,她也无法没个交待就回台湾,这样是不行的,她必须要去见少诚一次不可!
相思树底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树头结得相思子,可是郎行思妾时?
要上李家去叩门,简直是需要莫大的勇气!
就连当年曾像一个女霸王似的留学欧洲的邢幼敏,也会担忧害怕地在李家门口的巷子里整整踱步来回数个时辰,直到天色已经昏黄,夜幕就要降临了,若是再不叩门,只怕李家吃了晚饭就要歇息了,她这才战战兢兢地叩了几下门。
刚刚叩完,她就后悔了,正在踌躇犹豫是走还是留的时候,少诚出来开了门。
四目对视,倒有万千的言语涌上心头,一时竟什么也说不出来。
月莺静琳和孩子们都在楼上玩耍,只有少诚在楼下陪着母亲闲话。
坤娘此时看少诚开门一直不回来,心知不对,也跟了出来。
幼敏见到坤娘,忙施了一礼,坤娘却目光凌厉地盯着她,没有出声。
少诚对母亲说道“娘,我出去跟她说清楚。”
坤娘沉声道“记住娘的话,否则就不要叫我娘!”
少诚答应着带上大门,和幼敏一起走出了巷子。
幼敏心知坤娘的交待不是好结果,她还是期盼着从少诚口中听到另一种回答。
两个人默默地走出巷子,来到路旁一棵粗大的榕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