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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唧吧唧喝着奶奶的小团子不淡定了。死者,靳瑢月,杀人。
这几个词她还是可以听懂的。很久很久以前,她的许多好朋友们,就被一些很坏的人类抓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熊猫祖祖说过,它们死了。
死了,就是再也不会出现了!那些很坏的人类,就是杀动物犯!
可是,她刚找到狐狸兄弟,还没来得及认亲,虎叽兄弟就被狐狸兄弟说成是杀人犯,那怎么行?
墩墩转动着一对乌黑星眸,小脑袋飞快转动。小小的人儿坐在一边,没有人注意到她在想什么。
旁司言听见时深的否认,神色一缓“老同学,我相信你,但是作为案件关联人员,我们的来访另一方面,也是在保护你。如果你无罪,查询到相关证据自然会还你清白。”
时深微一沉吟,点了点头“我愿意配合调查,另外,我可以去案发现场看一下吗?死者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
旁司言和一旁的刑警交换了一下眼神,轻声说“可以。”
墩墩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时深那句“墩墩乖,叔叔有事出去一下”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奶团子就一下子跳到了他身上,方才喝奶的劲全使在了哭天抢地上。
“叔叔,墩墩一个人怕怕,叔叔抱墩墩”
不管屋子里的人怎么劝,奶团子就像一块牛皮糖一样,掰开左手黏住右手,怎么都不肯从时深身上下来。
时深只能拿了一顶粉嘟嘟的荷叶边小帽子给她戴上,反复叮嘱一会要闭上眼睛,这才无奈地跟随旁司言出了门。
时深的总统套房位于酒店最高的楼层,而靳瑢月定的房间在二十楼。电梯下行的速度并不慢,庞司言却觉得十分煎熬。
老同学手里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娃子为什么一直盯着他?被盯到脊背发凉之际,电梯门才终于打开了。
因为发生了命案,这一层楼都拉了警戒线。靳瑢月入驻的房间在走廊的深处,越往里面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就愈发刺鼻,一行人面色凝重,墩墩也乖巧地一声不吭。
房门是开的,现场有两名法医和其他刑警正在做着记录工作。靳瑢月的尸体经过拍照取证,正在被装进一个白色的裹尸袋,床头柜有散落的纸巾,水杯,已经凝固的暗红色血迹遍布在洁白的床单和浅灰色的地毯上,触目惊心。
转生在动物园之前,墩墩也曾是满山滚的野生大熊猫,看见尸体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
她扫了一眼发现,靳瑢月的右手手指甲里,有一些发青发白的东西。只是法医在收敛尸体的时候挡住了她的视线,心急的她微微伸长了脖子,扭动小身体想要再看仔细一些。
觉察到小家伙的躁动不安,时深伸出手,将宽大的手掌按在墩墩的荷叶帽上挡住她的眼睛,低声安慰“乖,别怕,把眼睛闭上,这里发生了小朋友不可以看的事。”
墩墩一双小短手紧紧地围住时深的脖子,乖乖地“嗯”了一声。小奶音惹得时深心头微颤,愈发柔声安慰“不要怕,叔叔会保护你的,叔叔来看一眼靳姐姐,马上就走。”
“嗯,叔叔会保护我的,墩墩不怕。”
现场一片狼藉,大家各自忙碌,没有人注意到,看似害怕地搂住时深的小奶团子,借着宽边荷叶帽的遮挡,将房间内的陈列尽收眼底。
这时,现场的一名青年刑警端着一个盒子走到旁司言面前说“旁队,死者的遗物都在这里了,已经通知家属去警局接受调查。”
墩墩扫了一眼盒子一个精致的小包,拉链是打开的,里面只有一面小镜子,一支口红和一个手机。
少了的那样东西,会不会就和这起命案有关呢?
“叔叔,为什么他们要把靳姐姐装进袋子里啊?”墩墩小声地问时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