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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子,去调半个月前莫念酒香周围的监控。”旁司言对着一个年轻的小刑警招了招手。
小刑警离开以后,旁司言的眼神就停在了莫世雄的脸上。
他冰冷的审视和强大的压迫感,让原本就十分愤怒的莫世雄彻底恼羞成怒。
任何一个男人被当场揭穿自己有那方面的隐疾,都不可能淡然自处。
他咆哮着,就像一头被拔光了毛的野兽,满脸狰狞
“阿辉,你个狗杂种,我杀了你!”
愤怒的挣扎让他肥胖的身躯扭动着,因为燥热,他一只手解着胸口的扣子,一只手不断地拍打着上前想要压制他发燥的刑警。
突然,杯子落地的声音“啪”地传来,突兀而清脆的碎裂声让大家都吃了一惊,纷纷回头查看声源地。
只见墩墩挣脱张妈的怀抱,“噔噔噔”地跑到还站在汤桶面前的邱嘉皓身边,跺着脚,一脸着急地说“三哥哥,墩墩要尿尿,憋不住了!”
“怎么又要尿尿?不是刚去过吗?”邱嘉皓一脸不解地抱起了墩墩。
“老板,厕所在哪里呀?”墩墩清脆的小奶音响起,邱嘉皓再次一愣。
这孩子是鱼的记忆吗?不是刚去过厕所?
不过这次,要带她去外面上,情愿让她去外面的公共厕所解决,也不能让她再去那个厕所。
一想起那间厕所里发生过的事情,邱嘉皓就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厕所在那边!”对孩子天然没有防备心理,和作为老板的职业操守,让莫世雄暂时忘记了自己的愤怒,顺其自然地回答了墩墩的问题。
“我不要去那边的厕所,那个马桶系坏的,墩墩刚才走进去,里面漏水,鞋鞋都湿了呢!”
她撅起嘴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不可能,那个马桶我重新打过玻璃胶了,不会漏水的!”莫世雄一脸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样子。
下一秒,他就对自己说出的这句话感到了万分的后悔。
旁司言冷如冰刀的眼神像要将他一刀一刀地割裂,原先看向他的怀疑眼神,变成了猎物跳进圈套,即将收网的蔑视。
莫世雄的心,一点一点地沉到了谷底,一寸一寸地凉到了脚心。
“我们重案组的刑警,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旁司言忽然抬手指向洗手间的方向,大部分人都一头雾水,却看见刚才还疯狂咆哮的莫世雄身子一抖。
“我会通知吸粪车,检验科,法医全部到场。我亲自去查!”
“但是这个结果,如果是我们查出来,和你自己老实交代,对你而言最终量刑是不一样的。我记得你有一个领养的孩子,他还能不能多看你几眼,取决于你是否坦白从宽。”
“我希望你,考虑清楚。”
旁司言的最后一句话不再疾言厉色,而是和缓从容,甚至带着点循循善诱。
人群里传来嗡嗡嗡的声音,惊悚的,害怕的,恶心的各色表情浮现在众人脸上,狐疑和猜测也纷纷传来,对着厕所指指点点的同时,也带着一惊一乍的后怕。
莫世雄终于在旁司言忽而疾风扫荡,忽而温和诱哄的交替攻势下瘫软了下来。
他蹲下身,掩面痛哭起来。散开的衣领被挤压,胸口的纹身跟着他哭泣的抽动被挤得发颤,青黑色的线条里,透着几分阴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