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也远没有他接下来说出的话那般恐怖。
“马桶是我割掉了旧的玻璃胶,取下来的。”
“她的血,对着马桶下水管道放干的。”
“内脏,不能煲汤。会影响高汤的颜色。我用搅拌机打碎了,倒在了下水道里。”
“头,割下来,埋院子里了。你们看,最近那棵树长得是不是特别绿?”
“除了砍不动的盆骨,其他的骨头都砍了,吊了这筒汤。从头到尾,没有让别人碰过汤筒。怎么样,味道鲜不鲜?”
“哈哈哈哈哈”
和他此刻的癫狂相比,阿辉刚才的疯魔,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就连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重案组刑警,都有几个忍不住跑到外面呕吐不止。
幸好这个时候,餐厅里的食客们早已被清走,否则,更不知道今晚会有多少人噩梦缠身。
“你这个疯子!杀人分尸,还毫无愧疚之心,她可是你同床共枕几十年的妻子啊!”
谭青旋气得恨不得拿着解剖刀具,切开莫世雄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我没杀人!”被谭青旋怒骂的莫世雄突然为自己辩解起来,“我没杀她,我只是分尸,哈哈哈哈,我没杀人!”
谭青旋一愣,却见莫世雄指着阿辉恶狠狠地说“这才是杀人凶手!是他杀了阿念!”
阿辉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惊愕“我没有!你是疯了吗,你自己都说了,亲手把老板娘分尸了,还在这里诬陷是我杀了人!”
“阿辉,你让他说完!”谭青旋突然意识到事情或许还有转机,连忙打断阿辉的质问,示意莫世雄接着说。
“那天晚上我确实喝了酒,我本来想直接回楼上睡觉的,但看见包厢的灯还亮着,就去关灯。谁知道看见阿念坐在那里,脸上青紫一片,精神也不太好。”
“我问她怎么了,她说被阿辉打了几拳。我很生气,当即想冲出去找阿辉。谁知道她竟然拦着我,不让我去!甚至还和我说,她爱上阿辉了,绝对不会让人伤害她!”
“还还说阿辉年轻力壮会整活,让她很满足!”
莫世雄咬着后槽牙,盯住阿辉像是要吃了他般,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着。
“她说我没用,就只要好好地烧我的菜,别妨碍她焕发第二次青春!总有一天,她会让阿辉死心塌地!”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我的病,是当年寒冬腊月为了救不小心掉水里的她才落下的,当时她为了感谢我的救命之恩,说没有孩子也愿意嫁给我,没有夫妻生活也会对我好一辈子!她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都是你!你这个小杂种,你这个小白脸,畜生!”
粗重的呼吸从莫世雄的喉咙里逸出,悲哀而绝望的泪水从他浑浊的眼眸里流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此刻这个粗野的男人,哭得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让人恨也恨得无法理直气壮。
旁司言叹了一口气,轻声说“所以,你觉得自尊心受到伤害,一气之下杀了她?”
莫世雄摇摇头,甩落几行泪,恨恨地看着那些堆在地上,渐渐冷却的森森白骨。
“我没有杀她。她是自己死在我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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