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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br>依旧是只更改了排版,内容没有变。
纯粹的暴力美学建立在极致凌虐的血腥上,霍世君亲眼看着刺客被那个外形柔弱的女人一掌掏穿了气管,这才意识到她是谢氏家主——江湖别称青江桃姬的女魔头。
堂内寂静一片,只听她说
“这个人没什么用,跳梁小丑,无足挂齿。”
身旁的侍卫很有眼力见,谢瑜接过那方帕子,淡淡地擦了擦手上的血渍,一双眸子看似平和,却又暗藏锋芒,她看向祁良夜,舒缓一笑。
“殿下这回应该放心我谢家的实力了吧”
谢瑜在刺客袭来的一瞬,便知晓这刺客是纯粹来刺探她实力深浅的。
早就清楚这位太子没有传闻中那么好相处,但她依旧没想到他能用这么直接了断的方式,第一面就送了她一份“大礼”。
男人心情很愉悦,殿中的血腥没刺激到他,他端起茶盏遥遥敬了谢瑜一杯,
“谢氏家主,风华无双”。
这一句才算是真正的认可。
霍世君看着地上那具被缓缓拖走的尸体,以及那团骇人心魂的血渍,心间的悸动依旧未得到平缓。
这些日子朝廷上又出了一件案子,平州地处江南,历年水患多发,但今年死伤人数,公共财物损失极为惨重,而平州知府一个人揽下所有罪责,自缢而亡。
这桩案子震惊朝野上下,祁良夜当初只是简单派人查了查便知道这又是王岳的手笔,但苦于无人领差,所以男人目前小酌茶饮,淡淡启唇
“谢大人可曾听闻平州水患一案?”
下首的谢瑜略一挑眉,头上细密如花样的细辫贴在她后脑。
她扯下其中一支搓揉着,思量道
“我去吧。”
这种苦差没有人愿意领,早在之前平州水患一案事发的时候,她就派自己的暗桩调查过,但是证据被王岳藏得很深,那几个暗桩也没查到什么。
那只能她出马了,毕竟接了人家的麒麟章,就要给人办点儿实事儿出来。
女人的声音不带一丝犹疑,一双灵动的眸子微微垂落,一只手绕着自己的辫子,似是在思考什么。
祁良夜微微一笑。
与身处权势斗争中心的太子爷不同,乾京里的世家贵族依旧过着平淡而奢华的日子。
晋成公的府邸上今夜来了贵客,底下的人都得了禁令不许讨论此事,丫鬟婆子们规规矩矩地站在回廊下。
残阳如血,院中的荷花池折射出道道波澜霞光,或红或橙,池子中还有飞鸟啄食嬉戏,荷花池上建了一座小型便宜的廊桥连接弯弯绕绕的回廊,此时廊桥的另一边,一座金色丝绸紫檀木制成的凤撵悄然伫立,周围侍卫宫女太监林立。
屋内的欢声笑语透过直棂窗悄悄倾泄出来,此时晋成公之女——皇后孙玉莹被众人簇拥在屏风前,主子仆从笑作一团,气氛融洽。
“瞧瞧我们若薇,这模样长得愈发俊俏了,等及笄了就快些嫁给良夜做媳妇吧。”
“姑母!”
少女着一身桃红色的彩碎琉璃留仙裙,纤细的双臂上挂着青绿色的披帛,此时双颊羞得通红,跺了跺脚便背过身去。
孙若薇之母——及晋成公嫡子的媳妇,刘氏,此时穿着一身紫调的内宅服,见状对皇后娘娘讨饶,“若薇这丫头面皮子薄,您就别打趣她了。”
皇后人如其名,面容娟秀大气,皮肤白皙得像上好的羊脂玉一般,四十多的年纪,却仍有半老徐娘的婉转风情。
她抬起含笑的眸子,拉起自己弟媳的手拍了拍,
“怕什么,他们二人自幼订有婚约,若薇及笄后便是要嫁到皇家的。”
当朝太子爷祁良夜,自幼与晋成公的嫡系孙女——孙若薇订下婚约,虽然只是口头约定,但依着誓言,今年年末孙若薇及笄后,明年年初便要嫁到太子府。
可能是因着她刚来京城的缘故,祁良夜倒也没催她动身前往平州,谢瑜干脆一早回了太子府,进了京城,身为幕僚自然就要住进太子夜的府邸了。
“主子”
刚入府门,迎面有两个身穿蓝衣劲装的女侍卫,二人马尾高高束在脑后,神色凛冽,形容端正,此刻打着灯笼等在垂花门前。
其中一女侍卫名唤谢阿宝,她身量高,腰间缠着短剑,高束的马尾用一根银簪扎起。
她向身边的谢如意递了个眼色,如意心领神会,趁着谢瑜与她二人身影交迭,双指顺过袖口的纸条径直塞入了谢瑜的手心。
谢瑜接过纸条不动声色地继续出声问
“平州形势如何?”
“掌控之中”
一路上跟在谢瑜身后的侍卫见三人并未有其他动作,这才放下心撤退。
太子爷没有对谁真正撤下过防备之心,手下的人看着初来乍到的几人自然要防着点儿。
太子府内一砖一瓦皆是精致之物,只可惜夜不识色,谢瑜站在漪澜院前久久未曾进门,身后的两名侍从对视一眼。
“主子,可是有什么问题?”
“你俩说,这太子给我赐个院子是怎么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