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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我暂时没有人选,王岳埋了不少钉子,先将人□□。”
祁良夜转身坐到靠椅上,谢瑜和霍世君并肩一起站在案前。
霍世君思索道“之前关月重几个人已经全部认罪,但不知道他们说的话可靠不可靠。”
眼下的局势像是一局死棋,他们根本不知道王岳接下来会做什么。
但在谢瑜这儿,只有一个道理。
那就是武装解决一切力量。
这话没有说出口,谢瑜的眸子中划过一丝沉思。
“谢大人,你怎么想?”
若论官场,霍世君有一万个解决办法,但关键是目前没有突破口,他们根本无从打起。
“拔钉子吧,我去找找证据,”
“怎么找?”
霍世君不太理解,祁良夜却是懂了。
“注意安全。”
谢瑜一抱拳,便退出了书房。
女人在书房外伸了个懒腰,便步履悠闲地回了漪澜院。
“如意,阿宝。”
喊了两嗓子,院中空荡荡的,谢瑜奇了怪,她抽出脑后的一只辫子,拉住洒扫的婆子,问道
“刘妈,我那俩侍卫呢?”
刘妈想了想,“一早上还在院子里来着,转眼人就不见了。”
转了转眼珠子,谢瑜“行,我知道了,刘妈。”
女人翩诀的黑衣在白雪中呈现一股迥异而突兀的色彩,她回身进了漪澜院的正屋,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雪貂皮披在身上。
刘妈还在院子里扫雪,谢瑜快步走过院子。
“刘妈,冷的话去小厨房歇着吧,今天金花当值,喝口热水暖暖身子。”
她的披风像是刺穿人心的利剑,转角就消失在了院子门口。
刘妈应了一声,便继续扫着门前雪。
霍世君与太子议完事后,便主动讨了杯茶喝。
在小塌上就坐后,入口的茶带着些甜意。
“殿下,现在京城的流言,”
霍世君开了个头,但余下的话还没有想好。
太子爷与谢氏女日日厮混,太子爷有意求娶谢氏女为妃这些话太子爷只怕是早就听见了。
祁良夜懂他的意思,但眼神也只是盯着手里的茶盏说道
“先这样吧。”
对于谢瑜,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让众人都误以为他二人无媒苟合,总比什么关系都没有强。
祁良夜“纯粹”的想法并没有被霍世君所理解。
霍世君听见这颓废的话眉头不自觉跳了两下,他不动声色地放下杯子,继续试探
“据臣所知,如今京城中,瞄准太子妃位置的世家可不在少数。”
祁良夜皱了皱眉,
“如今我父皇还未清醒,龙体不康,我如何能说婚嫁娶妻一事?”
他如今满心满眼里想的全是谢瑜,这两天大臣们上的折子都没怎么看。
屋内点了上好的焚香,清冽沉静,安神思远,霍世君打量着祁良夜的神色,这才发现,太子爷虽然神色淡淡,但眸中总若有似无地出着神,像是在想什么东西。
他只好明说
“可您和谢瑜,不能总是这样捆在一起吧,于您而言是毁了您的清明,对于谢大人来说,日后嫁娶都不太可能。”
说白了,在霍世君眼里看来,祁良夜和谢瑜捆绑在一起就是一件非常有毛病的事,虽说传言有他们刻意误导的成分,如
太子爷似乎对谢氏女有意,谢瑜是太子爷的贴身人,太子爷和谢瑜二人清清白白但互相爱慕种种如是。
但谁也没传过太子爷和谢瑜白日宣y啊!
霍世君纳了闷了,为了太子府的未来以及将来太子妃的颜面,他觉得自己上言劝谏没什么不对的。
祁良夜听着他的话,眸光沉了沉,
“你觉得谢大人就算未来府上之前,还能与谁婚嫁?”
他动作悠然地喝了口茶,似是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嘴。
霍世君一噎。
要他说,还真不一定,男人都喜欢温婉端庄,小意温柔的,大多数男人都不喜欢强于自己的。
但是谢瑜这一身气势,只要站在那儿,淡淡一个眼神就极具压迫感,好几次他都被盯得头皮发麻,谢瑜还不知情似的。
客观评价,谢瑜相貌上佳,文武兼修,胸间有沟壑,肚中能撑船,眼界阅历都让人不可瞻仰,这样的人为什么找不到一个意中人呢?
霍世君不甘地回道
“就算不能,那也是谢大人不愿,据臣所知,现在京中已经有不少公子举人给谢大人写情诗了。”
什么“雾里看花,一重清辉似谢娘,水中望月,郎情妾意待有方”,“燃断灯下烛,更把光明借,梦时思谢娘,悠悠我心上”一堆酸腐且毫无才华可言的诗词,硬生生将流言传得更加匪夷所思。
祁良夜放下茶杯,
“那又有何用,谢大人心中自有明月沟渠,左右我二人是在清白不过,放任流言,震慑世家的同时,反倒能逼王岳出手,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他手指交握,淡淡看了眼霍世君。
霍世君一听,好像也对,这才起身行礼告退。
待人走后,祁良夜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