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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岳做事向来狠毒,夏生比他会做人,像这么婉转的处理方式,虽然费事,但得到的结果是不错的。”
“那这毒?”
“自然是夏生下的,只怕他还不太清楚自己被下了毒。”
谢瑜收回手,象征性地往官员嘴里塞了一颗解毒丸,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于是她起身皱着眉问道“他还有用吗?”
此人心力衰竭,就算不进刑狱,也活不了多长时间。
祁良夜摇摇头,“已是强弩之末,无需再多审问。”
随即命人将他安置到了一个环境较好的密室,叫来几个忠仆伺候着。
祁良夜替她将鬓发勾进耳中,亲昵的动作让谢瑜不自觉瞥了男人一眼。
他心情好,便大着胆子说道“怎的,谢大人这是心情好了?”
谢瑜拍掉他的手,把狐裘大敞往他身上一扔,“赶紧穿好。”
随即两人便一道转身回了太子府。
但事情还在发酵,上位者自然不用体会蝼蚁的心情如何,但蝼蚁们却不得不惶惶度日。
山野公几日前曾递了牌子进宫,如今圣上龙体虽然康复,但把持着朝政的依旧还是太子殿下。
但自古帝王最无情,山野公和诸多世家一时之间拿捏不准皇帝的意思,都纷纷入宫参见圣体。
谢瑜听见了宫里的动静,不免好奇地问道
“那日进宫你和圣上说了些什么?”
正常这个时候的剧本不就应该是圣上试图夺回朝政大权吗,虽然身体不济,但总归要保持几分帝王的颜面。
祁良夜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将黑子落在白子周围,一边思索,一边回答她道
“父皇的意思是想外出云游。”
“哈?”
谢瑜眉头一挑,“圣上何时出了这份心思?”
她手下轻轻一推,瞬时将黑子包围在内。
“大概是想通了吧。”
祁良夜见她翻了盘,又落一子,女人又将他包围,及至最后,男人还是输了。
他精致的眉目微皱,霎时不悦道“我是君,你应该让着我些。”
虽然谢瑜略胜一子,但赢了就是赢了。
女人得意洋洋,翘着二郎腿对他说道“我可是兵法小能手,殿下也该关心关心边疆局势了。”
确实如此,祁良夜与谢瑜是同一种人,二人都有谋划,都有谋略,在棋盘上就能体现出来,虽然祁良夜的才能更偏向帝王心术,政事处理,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向谢瑜学习。
提到边疆情势,祁良夜不自觉皱了眉,“匈奴的情势这两年不太好。”
“岂止是不太好,”谢瑜放下腿,将棋盘上的黑子白子挨个挑起,对他说道,“因为气候和环境的原因,匈奴连年旱灾,雪灾,匈奴的百姓活不下去,易子而食的现象都出现了。”
“谢家军虽然在北部设了一些难民所,但是也不能解决根本上的问题。”
“阿木尔汗那个人狼子野心,原先提出互市时就想狮子大开口,幸好在胡族的协调下,三方能相安无事,但如今是多事之秋,我最害怕的是王岳会把手伸向塞北。”
王岳是礼部尚书,几乎什么地方都能管一管。
互市这件事□□关三国安定,按理来说,他就算动手,也不会朝着卖国贼的方向发展。
谢瑜收拢完棋子,神色还是带着些惊疑不定。
见她忧虑,祁良夜不禁也皱起了眉。
“不行,我得修书一封。”
虽然谢瑜名誉上只是谢家军从三品指挥同知,但因为谢家军是家族军队,谢瑜实际上是整个塞北的领军人物,只不过因为资历尚轻,谢国公一直没有向朝廷申请提职。
见她步履匆匆,祁良夜叫来霍世君。
霍世君匆匆来了书房,赶忙询问。
“礼部现任的官员名单给我拟出一份,最近的军火储备,人员调动,还有互市交易的若干详细,全都调出来。”
太子殿下下了令,霍世君立刻折身去做。
回去的路上碰见谢瑜,见她也是行色匆匆,二人互相一颔首,便算打了招呼。
见谢瑜去而复返,祁良夜连忙问道
“怎么了?”
“我想了想,如果王岳现在真动了什么手脚,只怕我们是暂时来不及补救的,如果塞北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势必就要离京,”
思路捋顺,祁良夜和谢瑜对视一眼,心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