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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还是没动,祁良夜揉了揉眉心,便又唤了一声。
“阿瑜,过来。”
她这才绕过案几,慢慢走到他身前。紫色的衣角距离他黑色的蟒袍不过两指距离,谢瑜低头去看他的脸。
“干什么?”
她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嗓音有些喑哑,双眼却变得小鹿般清澈,直勾勾望进男人深邃的眸子里。
祁良夜手下一用劲,双手圈在她腰间将人往前一勒,她就下意识坐在了男人的双腿上。
“你干什么?”
兴许喝酒喝糊涂了,她蛮横地推了推他,不解地问道。
“我们说一下婚事?嗯?”
男人醇厚的嗓音微微响在耳边,他故意贴近她的脸颊,不消片刻她耳侧就红了一片,兴许是他的气息太过强烈,她不舒服地用肩膀在他怀里拱了拱。
支摘窗还没阖上,她被冷风吹的不舒服,对他哼唧哼唧说道“风,冷。”
祁良夜薄唇亲了亲她的额头,随即抱起她,一只手将人圈住,一只手将窗户关上了。
没了屋外的风雪声,房间又是一静。
谢瑜找到了暖源,光洁的额头抵住他坚硬的胸膛,呼吸平稳就要睡去,祁良夜眸色深沉,左手食指怼上她殷红的唇,女人这才抬起湿漉漉的眼看了他一眼。
她微微张口,男人的手指就顺理成章被她咬在了嘴里。
口中的滑腻轻轻蹭着他的食指,她还有些意识,被酒兴激了性子,她闭了嘴,脸转到一边,躲过他的手指。
男人微微轻笑一声,双指捏住她的下巴。
“阿瑜,先别睡。”
他故意在她耳边吹气,谢瑜当即抻着脖子闭上眼,但微微颤抖的睫毛还是出卖了她。
“婚事你怎么想的?说一下。”
他细细密密的亲着她的唇角,女人这才睁眼,微微喘气嘟囔着嘴说道“我怎么知道。”
她不老实地扭了下身子,在他怀里继续拱了拱,男人呼吸声不自觉加重却又低低地笑了一声
“你不知道?”
侵入领地瞬间从唇角变成了内部空间,湿滑黏腻,亲密无间,深入她的口腔,兀自缠着她一遍又一遍,直叫人上头,清冽的松香和她身上的香囊味紧紧纠缠,男人托住她后脑,根本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她“唔”一声,微微皱眉,一双眸子再睁开时满是红润的水汽,小口微张,银色的丝线还若有似无粘连在两人呼吸间。
平白无故,祁良夜被激起一股又一股颤栗。
密室更加幽暗,女人看着他清俊的眉眼只觉自己像是要飘起来了,她窝在他怀里,迷离地看着天花板。
男人的指腹继续揉捻着她的唇角,“给孤当太子妃。”
他看着女人的眼神幽深如墨,半是哄骗半是诱惑地同她细说着好处,但哪怕喝醉了的女人却也死不松口。
“男人——呵!”
她眼尾通红,平白无故添了几分媚意,半是嘲笑半是讥讽,顾自窝在他怀里,长臂捞住男人的脖颈,她天鹅颈微微一抬,香软的唇就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she尖缠绕,与他细细缠吻着。
她坐在他的身上,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闭着眼将自己的气息往男人嘴里送,幽兰的香气将男人撩拨得无法自拨。
祁良夜扣住她纤细的腰肢,极力克制住自己。
许久过后,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微微喘息。男人微微抬眸,却见女人半眯着眼,靠在他额前全然是要睡着了。
祁良夜见她没能上钩,心中略有些遗憾,却也没着急,吻了吻她的额角,便抱着女人回房里睡了。
第二日,天光大亮,阳光照在女人的面上,硬生生将她晃醒了。
浑身酸沉,她下意识往身边看去,昨日的情形下意识浮现,她缓缓撑起身子,长发飘散,多多少少掺杂着几丝凌乱。
“醒了?”
刚一回头,男人就轻声进了门。
白底绣着蟒纹的衣袍将他衬得宛如谪仙一般的公子,温润而清冷,谢瑜打了个哈欠,有些含糊地问他
“什么时辰了?”
“巳时中,”他将手中的书卷往桌上一扔,清脆的啪嗒声响在谢瑜耳边,她揉了揉眼,掀开被子下了地。
“我衣服呢?”
昨夜的记忆虽然模糊,但她还没有断片,自然记得自己和他的那番亲密行为。
要问她感觉如何?
当然是爽了,但两人男未婚女未嫁,她也不打算厚脸皮地将男人拐上床。
这时祁良夜悠悠地喝了口茶,眉眼一挑便说道“婚事我撤不了,”
她穿衣服的动作微微一滞,回眸看着他,静等他的下文。
“王岳将塞北的军事布防图透露给了匈奴首领阿木尔汗。”
谢瑜眉头一皱,脱口而出“不可能!”
男人轻笑一声,“是真的,信儿是今早传到府上的。”
其实几日前他就察觉到了王岳的动向,故意延迟了谢瑜的情报网,为的就是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他眸色一暗,继续说道“阿木尔汗向京城求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