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男人的步伐再次逼近,男人的顽劣心再次上头,深邃如墨的眸子映着那道玲珑身影,口吻带着些许随意
“谢瑜,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你都是最合适的人选。从感情,从你能带给我的利益,从你的相貌,从你的智慧,你都是最佳人选。”
“我若真对你没有怜爱之心,大可强取豪夺”
谢瑜对于他这些话都不置可否,从自己的脑后抽出一支辫子,细细揉捻,眸色灰暗,“殿下,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以如今谢家的势力,哪怕祁家是皇族,也得掂量掂量她谢氏家主的意愿。
他的衣襟熏着上好的松香,女人琼鼻微微一嗅,那股清冽的香味便顺着鼻腔蔓延,她微微侧头,身前罩下一份阴影,男人又进了一步。
她喉头一动,眸子半垂,躲过他的视线。
祁良夜还是喜欢她生动的笑颜,谢瑜被他再次搂住,那颤栗顺着皮肤一层一层传入神经,她一只手抵住他向自己压下来的胸膛,“祁良夜。”
男人动作一顿,松了手。
“你知道我要什么,就别得寸进尺。”
近乎说教般的语气,却让他停止动作,祁良夜放下手,袖间随着动作微微摇晃,门关上的声音传来。
祁良夜这才低声笑了起来。
总之,这门婚事,是成了。
两人的婚期对外定在六月份,对于太子大婚来说,这个时间多少有点仓促,但是谢瑜却满意极了。
因为祁良夜终于出面解决了阿木尔汗,也算是解决了她个人的后顾之忧,但威胁还在后面。
匈奴最好的进攻时间便是四月份开春之后,届时天气回暖,匈奴人的骑兵战斗力提升,精力好时甚至可以屠戮大半个步兵团,这场战事迟早会打起来。
她清楚战争的必然性,打算在过几天便回一趟塞北,但不知为何,祁良夜知道了这件事。
暗卫来报时,他拿着茶盏的手一顿,暗卫识趣地退了下去。
“德川——”
德川公公立刻抱着拂尘推门而入,恭敬地问道“殿下。”
“下午去给长公主府送一封信。”
祁良夜铺纸磨墨,寥寥数语,就解决了需求,德川接过那封信放入袖中,出了书房。
两人大婚的消息并没有出乎太子府众人的意料,但出乎意料的是谢瑜对祁良夜的态度。
不冷不热,较之以往,更加守规矩了些。
平静而危险的气氛在谢瑜接到长公主府的请帖时更加微妙了些。
他们的人,从来没有渗透过官宅袛院,这是老祖谢云英给谢家定的规矩,大启律法规定官宦人家不可豢养私卫,违者株连九族。
但现下,正是因为这条规矩,让谢瑜根本查探不到长公主府的动向,也不能猜测长公主的意图。
她和祁良夜达成协议的这个节骨眼,总不可能有不长眼地来挑事儿吧?
谢瑜接过那封花贴,看着上面的内容不由得沉思。
“后日出趟门,长公主府的迎春宴宴请全京贵女去吃席。”
盛乐长公主是个爱热闹的性子,但是介于上次自己砸了她的场子,没想到她还能请自己去吃席?
谢瑜心里有淡淡的疑惑,却没什么犹疑,只是将花贴放在桌面上,让谢阿宝下去了。
她则是起身回了卧房,这两日身子乏,她能睡就多睡会儿,刚刚点好安神香,院里就来人了。
因着两人身份的变化,漪澜院全是祁良夜安插过来的丫鬟婆子,她本就不做什么亏心事,也就依着他明目张胆地监视了。
“殿下——”
院里黑压压跪了一群人,女人刚刚躺下就被这声音惊醒,她皱着眉向窗外看了一会儿,却没看见人。
下一瞬,卧房的帘子被人掀开,男人绕过屏风,发觉她刚刚起身之后,这才缓下脚步。
“睡着呢?”
见她神色惫懒,他干脆挨着她坐到了床上,谢瑜踢了他一脚,
“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呗。”
他搂住女人的腰身,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她身上。
谢瑜“”
“起来。”
她推了推他,男人不吱声,直接抱着她往床上倒去,“睡觉。”
大掌将女人往床内侧一塞,搂住她便率先闭上了眼睛,谢瑜见他老实干脆也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一股暖意从她身后传来,她往那个方向缩了缩,睡得更加香甜。
<sript><sript>
<sript><srip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