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规则大多是由男子制定,女子过得大多艰辛,”
了解了几人的情况,谢瑜不由得感叹了一句,“在我们塞北,女子是要幸福些,”
几人登时就好奇地看了过来,“据传闻中,塞北是由娘子军镇守的?”
“那是自然,我们谢家的老祖谢云英就是女儿身,她自创功法,将女子上阵杀敌的威力放大数倍,此后谢家军几乎只招女兵,男子倒是数量稀少了,”
“有些上了年纪的女子终日看不见男儿,有时候就会跑去男兵营偷看,我们那边倒是没有乾京这么多束缚。”
想起家乡,谢瑜也不由得弯了眉眼。
“谢小姐如今即将位主东宫,您不会想念家乡么?”
“哈哈哈。”
谢瑜顿时笑了起来,她双手抱在胸前,心情舒畅,“我如今是谢家家主,怎么可能轻易离开塞北?成亲之后我也依旧是启朝的边关武臣,不能误了家国大事。”
孙清瑶那边听见了她爽朗的笑声,不由得怼了怼奚丘。
奚丘略一皱眉,“这是干什么?”
“谢小姐成亲之后竟然还要回塞北?”
男人一愣,顿时想到,回去才好呢,最好一辈子不回来。
但是他又皱皱眉,“女子成亲之后怎么可以抛头露面,实在不好。”
孙清瑶顿时觉得嘴里的酒都淡了几分,顿时神色也淡淡地说道“男人怎么可以在背后非议一个女子,你这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奚丘恼怒,“明明是你先挑起的话头。”
孙清瑶嗤笑,“人家谢大人可不是抛头露面,人家是为国奉献,哪像你,竟拿捏着人家的身份不放。”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听见这些言论觉得天经地义,现在只觉荒唐。
奚丘“”
这个女人怎么回事?他捏紧酒杯,一言不发。
孙清瑶也知道自己说得过火了,当即端上酒杯送到他面前,按照娘亲说的那样,眼尾稍稍挑起,眸中含笑,清冷的眸子也顺势带了几分媚意。
“别生气。”
她轻轻推了他一下,奚丘见她乖顺,突然生气的心思就消了。
他接过孙清瑶的酒杯,一言不发地饮了起来。
孙清瑶松了口气,就微微转身,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但谢瑜那边还在和一众武将之女闲聊,兴许是几人气氛融洽,人数还在扩大。
有不少官夫人也想凑过去,却看见这里边是一堆武将之女,聊的话题也和他们所知道的离题千万。
不少人挥挥帕子,暗自吐槽,
“得,讨好这位的事儿可是彻底没有咱们什么事儿了。”
此言一出,不少人扼腕叹息,却也有聪明的人挤了上去。
“我年轻的时候,也跟着祖父去过几回塞北啊,哈哈哈,北国风光,当真是雪景万象,极其瑰丽啊”
周围的几个年轻人偷偷翻了个白眼,齐国公这辈子都没出过京城,什么时候去过塞北?
估计是梦里。
谢瑜也深以为然,但还是向众人普及了一下塞北的风土人情。
一时之间,有的女生向往塞北大胆的生活论调,也有女生对塞北唾弃不已。
相较之下,厅堂内丝竹雅乐,伴着欢声笑语,男宾席则是有些压抑。
“我媳妇儿说,塞北的男人要是敢纳妾,就会被剁成碎肉”
“呸,这些都是文化糟粕,男人娶妻纳妾天经地义。”
“甭说别的,太子爷以后肯定也会纳妾!”
该吐槽的吐槽,该骂的骂。
这一场宴会除却了朝堂科举改革的风波之外,最让人心浮动的就是三纲五常所建立的价值观和世界观以及社会人为关系的冲击。
从谢瑜口中透露出来的愈多语调在这场宴会后被广为传唱,诸如“女性自救”“思想解放”等等,甚至关于科举的诸多好处和弊端,为许多与她交谈过的女子打开了政治视角。
这些都是启朝政治格局变革的一个小小萌芽。
孙清瑶后面也参与了其中的讨论,但她这回聪明地没有同奚丘谈论这些事。
因为她突然发现,或许这就是谢瑜所说的“思想空间”。
女子需要有自己的思想空间,不需要得到男子认可的,独属于自己的思想空间。
谢瑜说,这是每个人作为独立个体最基本的尊严。
将近有一个时辰的时间,长公主才从美容觉中谁过来,但没有人非议这件事。
因为历年的迎春宴,都是以喝酒为主。每年不喝到半夜,是不会解散的。
所以爱热闹的人都一早就过来攒活儿。
但宴会之上,酒如果硬喝,就失了趣味,宴会正式开始前热场的这段时间被叫做“攒活儿”。
谈论一些八卦,玩儿一些趣味小游戏,与好友说说话,时间飞速流逝。
场子热起来之后,正主一到,宴会正式开始。
<sript><sript>
<sript><srip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