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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良夜,王岳还没死呢。”
屋内又是一静,祁良夜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说了什么蠢话。
“我错了。”
干脆利落,男人的认错态度良好,谢瑜扶着额头,光着脚丫子回了卧房。
“我错了!”
见她不打理自己,祁良夜三两步跟在她屁股后头,“那我喝避子汤行不行?”
谢瑜这才顿住脚步,诧异地看着他,“你开什么玩笑?你喝避子汤,能有用么?”
男人这才支支吾吾地说道“其实,皇宫有秘方。但我之前压根没想到要避孕的问题。”
看他脸色红一阵儿白一阵儿的,谢瑜笑出了声,“有个最根本的解决方法。”
祁良夜“什么?”
谢瑜“你不上我的床。”
祁良夜“不行!”
谢瑜无奈地耸耸肩,“那就你喝,我喝容易不孕不育,对你来说没什么问题。”
于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下来,但祁良夜拉着谢瑜,又问道
“你是不是想回塞北啊。”
塞北战事将起,祁良夜这两日与她说了好些子话,却都没能改变她要走的意愿。
“谢家军由我统领,没了我指挥,只怕打得艰难,匈奴凶猛,是照着不要命的打法,我不可能撇下他们。”
女人的手指尖绕上他腰间玉佩的穗子,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祁良夜看着她神色冷清,没忍住凑到她脸侧亲了一口,从怀中拿出一个东西递给她,“看看。”
“做什么?”
谢瑜好奇地接过那黄色的卷轴。打开来看,却是一道盖了玉玺印的圣旨。
“你确定?”
待看清内容,女人当即坐了起来,祁良夜眉目飞扬,“当然确定。”随即握住她的玉足细细密密地亲了上去,女人羞得脚背蜷起来,墨发被他缠得散乱,想抽回脚却被他整个人拽了下去。
“塞北战事处理好之后,快些回来。”
他微微喘着气,顺着她露出的锁骨就往下亲了下去。
女人拿住圣旨的手微微颤抖,紧接着,那黄色的卷轴随着二人的浮动就丢掉了一旁,谢瑜这次格外主动,搂着他的脖颈就亲了上去。暧昧的声音顺着微风慢慢传到了外间,只听几声悦耳鸟叫,让人舒心。
而圣旨上的内容,也展露人前。
承诏
宣德二十二年,圣上封旨太子祁良夜,娶得谢氏贵女,遵从谢家祖训,一生不纳妾,不设通房,唯正宫妻子一人,日后如有违背,谢氏女自主抉择去路如何,太子则死后不入皇陵,生前不得干预谢家事。
望太子携太子妃恭谨淑良,端方潜时,夫妇恩爱,结两姓之好,共结良缘。
若想觅得佳人,总要付出些什么,这是祁良夜得来的惨痛教训,那一晚听懂了谢瑜的话外音,自然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只要将人绑住,就不怕她跑回塞北再也不回来。
三月中旬时,谢瑜带了一小队人前往塞北,消息传到王岳手里时,人已经出城有数里。
王岳又是淡淡饮了几杯,仅隔几个月,他就想老了十岁,脸上的皱纹褶子比以往多得多,黑发中间有一半都是白发。
“我老了——”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老赵也面有悲戚。
“就这么输了吗?”
王岳不禁问道一旁站着的老赵,“我谋划这么多年,就被这刚刚主政三年的祁良夜给扳倒了?”
王岳不信命,但赵管家却是信的,他灰败着一张脸,站在一旁,说着安慰的话,“大人,还有塞北。四月份一到,匈奴就要起战事了。届时京城的局势,我们还有能挽回的余地。”
“挽回不了了。”
王岳摇头道,“是我疏忽了,当年与谢国公来往时,只差一步,我就能让他入局,如今谢瑜到京城谁说不是子承父业,来铲除我这个佞臣呢?我离那皇位,分明一步之遥,就能将启朝的天换了!谁想到,三年前祁良夜竟能当机立断遣散内阁,直接空置了我的位子!”
他越说越恨,双眼满是红血丝,越说越气,到了最后,已经开始骂起了自己,“是我疏漏,是我无用!竟然忘记了横空出世的谢瑜!”
“谢家,谢家!”
老赵见他已疯魔,心一颤,双腿径直跪了下去,“大人,我们还有塞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