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个什么法子呢?
有了!
韩况嘴角露出一丝佞笑。
他午后从马厩牵出一匹马,对家仆说是要在从军前练练骑马,不能给韩家丢人。
韩况装得倒挺轻松自然,可出城之后头也不会就策马扬长而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六百里加急的驿卒呢!
马儿喘着粗气开始嘶叫哀嚎,速度渐渐慢慢了下来。他约摸着跑出城已经近二三十里,已经是马儿的极限了,南方夏季潮湿闷热,强行催马可能会猝死。
他跳下马背牵着缰绳,看看西边的橙红的夕阳,再回头看看早已看不见的江宁,心里像是出了牢笼的鸟儿一般自由畅快。
“我的草原我的马,我想咋耍就咋耍!别了,江宁、金陵、南京、建业…”韩况哈哈大笑。
前方集镇各种瓜果鱼肉的香味儿直往他鼻子里钻,他马背上颠簸了近两个时辰,突然间感到腹内空虚无比。
“这骑马可真他娘的累啊,跟我扛着马跑似的!我得弄半斤牛肉和烧饼对付一下肚子,然后再找家客栈好好洗洗这身臭汗睡上一觉。”韩况牵着马边走边想。
他在小镇吃饱喝足后就近找了家客栈,特意让小二体提两桶凉井水送过来。等他折腾完天早就黑透了,这小子一沾枕头就就着知道黎明前后被鸡鸣吵醒。
韩况揉眼看看窗外,凭他这些日子没钟表用的经验,现在应该是四点半左右,太阳一会儿就会爬上来。
要是搁以前他肯定起来撒泡尿继续睡,可现在不同往日,这是忙着逃命呢!他一个翻身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绸缎锦袍太显眼了吧?出门在外可不像在京城有韩府罩着。我是穿越来这个鸟地方的,啥都不懂,也不会功夫,还是低调些好。否则,还没到杭州就被路上的土匪流氓给抢光了,像戚珀儿他爹那样被砍死在荒野也不好说。”他把正在要穿的衣服顺手仍回床上。
韩况立刻叫来小二,给他几吊钱弄了套寻常百姓穿的粗布衣服。
他穿好衣服连脸都没洗就收拾行李跨马上路了。没办法,这天气必须起早趁着天凉赶路,否则马根本就受不了,上午满打满算也就两个多时辰的时间,然后就得找地方避暑歇息了。
韩况天凉赶路天热休息,每天也就走五六十里的路程,三天后才到宣州。此时他算是彻底把心放到了肚子里,韩家的人肯定是追不上来了。
宣州有大湖且毗邻长江,商贸异常繁华,一路上行人客商络绎不绝。
韩况刚进宣州城就下起了雨,他心想反正我去杭州也没什么急事儿,无非就是逃出江宁府而已,韩家最多就是派几个家仆寻找,总不至于状告官府缉拿我吧?
既然危险解除,那就正好四处游历一番,看看这千年之前的大好河山和风土人情。反正我出来带的金银细软够花个一两年的,大不了花完再回去呗。老韩还能不认我这个儿子咋地!
最多痛骂一顿呗,小场面,就当他是王八念经了!
韩况悠然地找家客栈定了一间二楼的房间,他打算在宣州好好住几天,一来避雨等待天晴路干;二来也是休整一下,骑马把骨头都颠散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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