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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一老一少,刘温岭四十出头留着山羊胡,形体匀称瘦削,看着精神十足。陆文澜二十四五岁,面皮白净手握一把折扇,一副没有拘束的放浪样子。
吴王看着二人年龄神貌迥然不同,想必定有特别之才。
人员定了就没有太大问题了。礼物的事好办,不卑不亢,带些南国特产就行,珍珠、珊瑚、香料这些东西齐王府上就有不少,再城中店铺买些金银器物就差不多了。
吴王把使团核心成员叫到一起说道“各位!此次出使开封事关重大,你们务必小心谨慎,事成回来本王必定重赏!
哦,对了!我的身份保密,对外称呼是代表皇帝和齐王的使臣田国北,我的官职是中书舍人,你们一致叫我田大人即可,切勿说漏嘴。”
“是!”众人齐声说道。
“好!你们回去再好好准备一下,我们后天出发!”
韩况、冯璋本来心里是不赞同这么干的,既然吴王决定了,那就只能硬着头皮一起去了。并且人家都不怕他俩还怕什么呢?
天塌下来有吴王顶着嘛,人家贵为王子都不怕死,咱们这条贱命还怕啥?
他俩这么一想也就释怀了,既然无法避免那不如趁机好好体验享受一番。
想必开封繁华程度不亚于江宁,就当是个公费旅行吧,大周再怎么粗鄙,在招待使团上也得讲讲场面不能怠慢。
韩况心说,家国大事就由你吴王李弘冀和两个使臣去斡旋费心吧,小爷我只管看一路的风景和开封满城的美女,这才是旅行的意义!
他心里这样想着竟突然有些高兴起来,搭着穆荣的肩膀哼着小曲去收拾东西。
吴王喝道“穆荣!你干嘛去?”
“我去收拾东西啊?”穆荣拧着脸上的刀疤笑着回道。
“你留在楚州不要去了!”
“为啥啊?殿下!”
韩况笑着说道“为啥?你多久没照过镜子了?也不看看你这张脸,半夜上厕所,鬼见了都能吓得尿鞋上!”
冯璋也趁机调侃道“就是!你这张脸多影响咱大唐国容啊!保不齐柴荣看见了以为故意鄙视他,一生气就把几十号人全拉出去砍了填汴河呢!”
穆荣一肚子委屈,心有不甘道“这能怪我吗?战场上我他娘想让刀子劈我脸上啊?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穆荣并不是贪图虚荣非要跟着去。他是吴王的侍卫统领,亲侍左右已经好几年了,实在是担忧他的安危而已。
吴王很重感情,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上前拍拍穆荣肩膀安慰道“放心吧!邵大宽他们一路上应付流贼足矣,要是柴荣打算杀我们,你十个穆荣也阻挡不了。”
穆荣也知道刚才韩况、冯璋他们说的有理,吴王也亲自发话了,那就只好作罢老实待在楚州等他们回来。
齐王李景遂头天晚上就命人把礼品包装好,装了足足三辆大车,各种文牒也都备好交给了刘温岭。
韩况围着三辆大车饶了好几圈,恨不能拆开看看都装了些什么奇珍异宝。
他笑着对吴王说道“我说田大人,您和齐王殿下可真够舍得的啊,这几车东西我三辈子也花不完!”
拿着礼品清单的刘温岭闻听此言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克制着说道“韩公子不得胡言!此乃关乎国家前途的大事,岂可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