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吹胡子瞪眼的样子比韩熙载生起气来还难看,韩况赶紧闭嘴溜到一边儿去了。
使团天微亮时就吃好了早饭,齐王亲自率人送他们出城十余里才回。
这次是光明正大的出使,不赶时间,等到开封乱成一锅粥了才好呢。再加上携带礼品较多,还有文官,所以使团行进速度很慢,每天也就五十里左右。
这样的旅行还不错,骑着马儿看着风景,还能在各处吃着天然无污染的酒肉饭菜。
韩况在马背勒着缰绳四顾张望,一路上喜笑颜开。
“韩况!你脖子转得跟猫头鹰似的看啥呢?这里有你亲戚啊?”冯璋并马而行问道。
“你家才搁这儿有亲戚呢!我这不是提高警惕保卫使团嘛!”
韩况说完用脚踢了几下马肚子,凑到了前面陆文澜旁边。
“我说陆哥哥,这都入秋了,您还拿着把扇子呢!是不是学诸葛亮啊?”
陆文澜象征性微笑着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他平时对谁都这样,谁往他脸上吐口唾沫他也要先笑一下。
“您这可不行!人家诸葛亮挥的是羽扇,正经老鹰的翅膀,您这折扇不够那味儿!
要不您也弄把羽扇得了,老鹰不好找鸡毛还不好找吗?等到前面的客栈,我给你寻摸二三斤鸡毛,说不定还能凑出两个掸子来呢!
您左手执羽扇,右手执掸子,到了开封准能把柴荣那老小子吓一跳!”
他说完还没等陆文澜反应,自己倒先乐得前仰后合,险些没从马背上摔下去。
“呵呵,没想到韩熙载这老狐狸还能有这么机灵的儿子,我还以为都是韩伉、韩佩兄弟那样的糊涂蛋呢!”陆文澜满不在乎地说道。
“嘿,老陆!我说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爹和大哥、二哥呢?小心我跟你翻脸哈!”韩况虽然不喜欢父兄,但也不容让外人随意诋毁。
“哟?还说不得啦?哈哈哈!”
韩况本想拿他开心一下,没想到自己先被涮了一把,一赌气拍马向前跑出几里地去。
使团已经离开楚州三天,再走几十里就是徐州的地界儿了。虽然离徐州不远,可这一片地方小山头连绵不断,人烟稀少得很。
韩况独自一人享受了一把套马的汉子,在无人的大路上尽情驰骋,任凭身后烟尘荡起随风飘散,小山谷里只有他的马蹄声回荡。
他喘着粗气一回头发现,连使团队伍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胯下马儿咧嘴喘着粗气,大黑嘴唇子上很多白沫,干脆儿路边找个池塘饮点儿水吧,顺便也好等一下后面的大部队。
韩况策马徐行约有一里,在路边找到了一个大池塘,也可以说是个小湖吧。他跳下来牵着马就奔着明晃晃的小湖过去了。
岸边有个垫在土里的石台免于泥泞和湿滑,看来过路行人经常在这里饮马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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