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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午迎着风不知喝进去几斤土沫子了,正好在这明净的小湖边洗洗脸和手,可不能白瞎了我这张帅气的脸。
左边枣红大马跟抽水机似地“咕嘟咕嘟”往肚子里灌水,韩况则蹲在石台上低俯下身子让脸尽量贴近水面,免得弄湿前襟。
他正捧水闭眼细致搓着脸盘子呢,一睁眼突然发现旁边的马脸变成了两三张人脸,也看不清到底是谁。
“不行!我得赶紧站起来,万一哪个不知轻重的来个恶作剧,我就得一头扎水里去,这可是秋天,冷水一激灵非得发烧不可。”
韩况顾不上擦脸,猛地从石台上站起来就往后转。转过来一看,差点儿没把他吓得掉水里去。
一个面目黢黑跟二年没洗脸一样的汉子,很敏捷地把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他本能地行了个法礼,这冷不丁地把几人吓得连着后退了两三步,还以为他要耍诈使什么暗器呢!
“大哥别动手!”韩况举起双手的同时喊道。
执刀的黑脸汉子差点儿一激动给他来了个脑袋搬家。
“你他妈一惊一乍的干嘛呀?”黑脸汉子往他胯上一脚踢出一丈多远。
这一脚踹得劲儿很大,却并不怎么疼。韩况努力站好,笑着说道“大哥别生气!我这不紧张的嘛!您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
他这时才反应过来是遭遇了山贼。
为首的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黑脸大汉上下看了他一番说道“你什么人?干嘛去啊?”
这可不能说实话,山贼们要是知道后面还有大队人马和几大车金银财宝,肯定得想办法伏击他们。
要是就说一个人,那没准就一刀砍翻拿着财物牵着马跑了。就算等会儿后面的大部队来了也于事无补,使团不可能停下来满山头剿匪替他报仇,也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挑副滑盖儿棺材了。
必须得想办法拖住他们等待大部队到来,使团护卫对付这几个毛贼那是手拿把攥的事儿!
韩况转着眼珠子装傻充愣“哟!几位大哥,怎么之前没听过你们啊?我这人最喜欢结交江湖义士、豪杰,要是早知道您几位在这里虎踞,肯定亲自带着礼物上门孝敬。”
络腮胡大汉“哼”了一声说道“你小子嘴皮子倒挺利索的嘛!这小嘴儿比怡红楼的婊子还甜!”
五六个山匪哈哈大笑,臊得韩况脸颊一阵儿红一阵儿白。
他心里怒气腾腾,恨不能拉家伙跟这几个鸟儿贼大战一场,无奈人家人多势众,还被刀架在脖子上。
韩况咽下一口气也跟着他们哈哈大笑,“好汉哥哥!这匹马您要感兴趣只管牵走,我这身上还有几两散碎银子,要是不嫌弃也请拿着。
您要是觉得少啊,我回家后再差人给你送一百两银子来。
这匪首不是傻子,他先问一下的目的就是看韩况穿着不凡,想确定他的来路,衡量一下自己能否惹得起。毕竟他们势力小,这儿也不是什么险山大川,经不起清剿,平时也就是欺负一些过路小老百姓和客商。
果然江湖讲的是人情世故,不是无脑打打杀杀。
韩况的算盘很简单,拖住这几个贼人一盏茶工夫,后续使团人马就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