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一个疯癫的白衣白发之人来到香榭,围着一身白衣的霜夫人看了一圈“你不像个大夫啊!”
霜夫人没有说话,瞪了他一眼,那一眼满是杀气,白发人憨憨一笑。
谢平看他又疯癫了,问“药方如何?”
白发人恭敬道“好方!此方定能让大人药到病除!”
“既然十文钱就能治好老夫的病,你如何……”谢平薄怒。
白发人在谢平的话说完之前赶紧说道“大人,如果没有我为大人调息,这十文钱的方子自然是治不好的,如今不过是水到渠成。”意思就是说,前面的千两银子没有白花。
“那你能开出这样的方子?”
“大人,就算我开出这样的方子,你也不会信吧?”
谢平知他说得在理,对白子芩的医术也有了认可,于是谢平对白子芩一行人说道“留下吃了晚饭再走吧!”
这是,不准备留他们做人质了?
看了一眼霜夫人的眼色,白子芩道“晚饭就不叨扰了。”
白子芩又不放心地再问了一句“大人,可是答应了?”
谢平拂袖“朝堂之上,老夫自会为天下百姓规劝君王。你好自为之。”
“多谢大人!小女子告辞!”白子芩行了第三礼。
白子芩准备离开香榭,小空青着急了,拉着白子芩的袖子“姐姐,虎子!”
白子芩现在相信,谢长风是虎子舅舅这一说法了,秦家让虎子待在小空青身边,想来也是谢长风的意思。谢长风是谢家人,那虎子那一声外祖父叫的就算不是这眼前的谢国公,也定然是这国公府里的人,想来就是那位三老爷。
白子芩抚着小空青的发顶,道“亲人团聚,实在难得,且给虎子一些时间,咱们明日再来接他!”
小空青无奈点头,一直不肯承认,虎子真是大官家的亲戚。
望着白子芩一行人离去,谢平叹道“这天下怕是又要不太平了!”
白发人笑道“这天下何时太平过?国公已经有五年没有离开过京城了吧?!国公该多出去看看,看看这白青国如何民生凋敝,饿殍遍野!”
“你少吓唬我!这五年又没有打仗!”
“国公难道竟忘了苛政猛于虎?”
“难道,真的是我做错了吗?不,不会,谢家自来顺应天命!”
“过去的事,想它作甚?”
“可我一直没有子嗣!”
“我马上去给你煎药!”白发人又疯疯癫癫起来,甩开衣袖跑了。
……
事情一下子就办完了,白子芩又牵挂起蒙天义来,也不知道那无尘大师能不能将他治好。
如果朱菝羯在此处,她怕是此刻就要去少林。
可惜,朱菝羯被她气走了,这会儿也不知道去何处找他。
约莫是在旅顺,可平京离旅顺不近,少说也要跑七日的马。
“姑娘在愁什么?我明日一早便去接虎子。姑娘放心,谢家不是韦家,虎子定然安然无恙!”霜夫人把一盘金桔推到白子芩面前,姑娘什么都好,就是瘦了点,让人担心一阵风就给吹跑了。
白子芩捏了一颗金桔放入嘴中,酸甜可口。
“韦家?”她记得柳寰在平京的外公叫韦明畅,不知道是不是这韦家的,如果是,可以顺道去报个平安。
“韦明畅,当朝丞相。他的妹妹韦妙雨是当今皇帝的贵妃。他的侄女是白帝唯一成年的孩子。这韦相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如今朝堂,与其说是皇帝做主,不如说是他韦家当家。”霜夫人拿起针线,绣起巾帕来,她这霜夫人做得真是半点破绽也没有。
“白凤公主是韦相的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