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我刚刚没听错吧?她说她要唱戏?”
“最关键是老班主那模样是允了,这登台唱戏,可不是闹着玩的,不是,她懂什么是戏吗?”
“你别说戏了,哈哈哈哈,这生、旦、净、丑她都未必分得清,更别说唱念做打了!”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嗤笑声不断,笑老班主和孙子俩糊涂,笑青姨也跟着傻,哀叹着气,叹这梨园春恐怕真的要散了。
倒是卸着妆的逮玉,心里没由头的高兴,直觉告诉他,他们口中的‘傻子’唱得出来,他这心底现在猜测精彩程度,其实,只要不出差错什么都好。
落日黄昏,天气转凉,十月近末的北京有些寒了。
在院中,一阵冷风刮过,宋秋颜拢了拢身上的棉流苏披肩,下一秒,一件宽大的外套搭在了她的肩上。
“今年的天儿是凉的晚了些,但也是在变冷,我都穿上薄毛衣了,你也要加点衣服,可别受寒了!”
傅屿迟温润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她扭头就抬眸就看见他的那张俊脸,宋秋颜忽的站在他面前,伸出芊芊细长的手指勾住他下颚,微微抬起。
正好两个人错位站在台阶上,落日余晖,金灿的阳光照射在两人身上,宋秋颜打量着这张俊脸,微微启唇“这张脸模样也不错,听你爷爷说过,你喜欢戏,那——为什么不学戏?”
傅屿迟看着面前精致的容颜,他道“戏是很好,我也喜欢,但是对比戏,我有更喜欢的东西,就是拍电影,能把美好的东西记录下来。
戏是演故事给别人看,唱给别人听,但是电影,是把自己的故事拍出来给别人看!”
宋秋颜点头笑了笑,边收回手转身,边道“方才那件事你做的不错,当周围人都糊涂,认为梨园春缺她不可时,你倒是个清醒的。”
傅屿迟知道她说的是胡月馨的事情,他跟在她身后道“本来就是这么个理,多少名角儿都是从戏班子里磨炼出来的,再怎么厉害也不能仗着自己有点名气就毁戏!”
他说着说着,走在前面的宋秋颜突然停下了脚步,傅屿迟险些就撞上了。
宋秋颜整个人恍然了下,她笑了声,这笑声中蕴含了众多无奈和心酸,最终长吁一口气,才道“是啊,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一个外行的人都知道,当年的我怎么就不明白呢……”
当年?什么当年,当年发生过和他说的话相关的什么事吗?
傅屿迟刚想问问,宋秋颜脚步快了些,直接上了阁楼。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跟上去看,房门却被更快一步关上,并反锁。
这一关,宋秋颜就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晚饭也不出来吃,最新泡的碧螺春也不喝了。
但好在房门的以前那种木制,原本有纸的地方换成了纹花玻璃,能模模糊糊的看见大致轮廓。
幸好里面的珠帘被束在两边,透过玻璃,傅屿迟看见里面的宋秋颜躺在摇椅上,摇椅一晃一晃的。
唯恐里面的人有什么异样,他就在房门口守着里面的人,听着里面的动静。
坐在地上靠着墙,傅屿迟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等到深夜,他刚被冷醒,身上就落下一件衣物。
傅屿迟抬眸就看见眼前的熟悉的脸,宋秋颜也同样看着他“怎么在这里,不回房间睡?”
“你没事吧?刚才我见你情绪不对,怕你出了什么事儿,又不能进房间里守着,”傅屿迟有些委屈巴巴的,小心翼翼的,“我就只能在门外守着了,我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没有,不过有些想起了些陈年旧事,想一个人静一静,”宋秋颜弯身,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放宽心,我能有什么事儿,乖,回房间睡,明天你还有个新闻发布会,可别着凉了。”
傅屿迟耳根子红了红“你饿不饿?还留了些饭菜,你先等一下,我拿去微波炉里热热!”
不等宋秋颜拒绝,傅屿迟更快的跑下楼,宋秋颜无奈的笑了笑,捡起了地上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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