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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也是,孩子大了我能拦住什么?”禾绿叹了口气。
半晌,用筷子敲敲碗“哎呀,行啦行啦,别说了,赶紧吃饭,反正我不会答应的,我辛辛苦苦养的姑娘,总得替她多考虑一点。”
原本已经有些动摇的禾绿,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赶紧甩甩头坚定道。
“行,不说了,咱们吃饭,来,多了吃点。”
吴长发一向都是顺着她,这次也不例外。
接下来果然没再说了,吴忧又蹲了一会儿,期望再能听到点什么,不过结果是让她失望了。
干脆和妹妹一起去葡萄架下的石桌上坐好,两姐妹关系一向好,吴忧拉着妹妹一起分析琢磨自己妈妈是什么想法。
虽然瞎琢磨半天依然什么都不知道,但不管禾绿怎么想,这件事吴忧绝不会退缩。
何况吴忧能感受到禾绿的动摇,再加上自己老爸再不动声色的帮着说点好话,她觉得禾绿松口不远了。
既然如此,吴忧干脆暂时就消停些,没必要再死命硬刚,到时候激起老妈的胜负欲,拖的还是她自己。
正聊着呢,禾绿就先出来了,见讲个闺女牌牌坐,一副乖巧的样子,。
瞪了大女儿一眼“最近你就乖乖在屋里呆着吧,没事儿帮你妹做家务,不要出去瞎晃悠,尤其不要指望晃悠到西山区——我现在去吴有贵那儿帮你请假。”
“嗯。”
接下来几天,吴忧真的就乖乖在家呆着了,似乎一点都不关心事情发展到哪一步了。甚至都没有再凑到吴长发面前总想打听些什么,整一个竹林坡老吴家一片岁月静好的样子。
忙惯了的人要她一下子空闲在家,是会觉得心慌的,禾绿在农闲是就是这种状态。
一有什么热闹她就早早凑过去了。
这天队上吴忧她二表姑家嫁女儿,禾绿很早就去吃酒了——顺便和走的近的婶子们家长里短的聊八卦。
嫁女儿的酒席一般都放在上午十点多——要给新娘留足够的时间走到新郎家的。
所以吃女方酒的客人很早就到了。
开席前禾绿就看见许沾衣眼睛满场滴溜溜转,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找吴忧,看到她这个棒打鸳鸯的“恶人”时还给了个灿烂的笑。
“哼”。禾绿是一点都不买他的帐,翻个大白眼转过头去了。
自从知道这小子对自家闺女的心思后就不爽他很久了,还敢笑。
坐在边上的人也看到了许沾衣,都是一副善意欣赏的表情,看的禾绿有些心梗。
她也不是不知道这小子很优秀,无论是做人做事都滴水不漏的。
细细想来他在队上这么些年,名义上说是个知青,实际上和队上本来的住户没什么区别了,会做事会做人又长的好看,大家对他的接纳度非常高。
要真说做的不好的一点就是这次这事儿了,嘴上说要娶她幸幸苦苦养大的闺女。
可实际上呢,这么好些天了,连面都没露一个,话说回来,按他那个聪明劲儿,要真使使力,说不定她早就松口了。
果然甭管多优秀的小伙子,那张嘴巴惯常会骗人这一点是一点也没变。
越想越觉得他和忧忧不合适,干脆就不想了,和周围的相熟的人讨论起今天的新人了。
话题天南海北的转着,后来自然而然的就转到了新人身上。
本来大家都再说今天这对新人般配的很,尤其是少年怎么怎么有些的,结果有人却不干了。
小圈子来消息最灵通的苟清叶却低声反驳了一句,看大家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手上的瓜子儿一扔让大家凑过来,末了还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一番,才悄悄说道“你们只看到那家的小子多厉害多好,却不知道那小子日子过得艰难。”
禾绿和另一个家里有适龄女儿的人对视一眼,也压低了声音跑更问底“啊?怎么个艰难法。”
“说出来你们都不敢相信,今天这个新郎在家排第四,上下都是男娃,一共六兄弟,家里老婆子从来都不上心这个儿子,小时候咱们不是都经历了三年饥荒嘛,那家几个儿子都经历过,当时更是穷上加穷。”
“老婆子就扣中间几个儿子都口粮养大儿子小儿子,最后要是有剩的,都要留着下顿给最大最小的孩子吃,这小子基本上两天才能捞着一小碗混着点干粮的清水填下肚子,争取能有个水饱。”
“咦,真的假的?”几人都不太信。
“那不能吧,都是亲生的呀,而且我见过今天那新郎官,壮实着呢,我还相看过。再说了你又不住他们家,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莫不是遍的吧。”
禾绿不怎么相信。
其他人左看看右看看,一脸懵,不过觉得禾绿说的也有道理,赶紧点头附和,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