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清叶又抓了把瓜子在手上磕着,慢悠悠道“别不信,我虽然不住他们家,但是我堂嫂却是那家老婆子的亲妹妹啊,这些事儿外人不晓得,但能瞒得住自家人?”
墙头草吃瓜群众觉得苟清叶说的也有道理,点点头又看禾绿。
苟清叶却不想只乐意说八卦,可不想真去挣个高低,对着禾绿赶紧转移话题。
“我记得你以前也打听过这小子吧,不过幸好没看上,那小子现在是看着壮,那却是因为自己有本事,一手打猎的功夫好,上山下河能弄到吃的,按理说以他的本事手上不缺钱,可实际上除了吃进肚子里的,他存不下任何东西,全被他老娘模走补贴他兄弟了。真要结婚了糟心事儿少不了。”
“我还是不信,当娘的哪能怎么狠心啊。”有人将信将疑
别说这人了,在座这些当妈的,就没一个相信的,谁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啊。
“再说了那些兄弟受了他那么多好处,他有事也会帮衬他的,老话不是说吃亏是福嘛。以后肯定会帮衬他的。”
禾绿处的非常好的马小草磕着瓜子不以为然。
苟清叶看着大家都比较认同马小草这番言论的样子。
嗤笑一声,一副在座各位怎么这么单纯的样子“这话呢放在大部分人身上都不适用,何况还是那家小子那些从小就靠吸着他血长大的兄弟了?”
“老话不是说了嘛,升米恩斗米仇,我看呀要真有事,第一个踩咱们这新郎官儿的就是他那些兄弟咯,所以我才说嫁人啦,还真不是兄弟越对越好,没准儿啊还是个火坑,谁跳谁倒霉,要我说啊。”
苟青叶冲着许沾衣的方向挤眉弄眼的“还是这样的小年轻最好了,能力强长的俊家里又清静。”
马小草等人都是一脸赞同,不过这话禾绿可就不爱听了,只是大家说到兴头上,她也不会真来说一套不一样的言论。
八卦听完了,马小草正好感觉生理上的需求无比强烈,拉着禾绿和她一道去了。
禾绿本来不想去,但是马小草动作太快了,来不及拒绝已经被拉起了,想想待会儿要吃饭了,干脆去洗个手。
禾绿路上一直琢磨着苟清叶的话,虽然不太相信她的八卦真实性,不过想想今天这新郎估计处境也是真的不怎么好,毕竟无中生有对于他们这些大字不识的村妇而言难度有点大。
已经转身走了的她自然也没看到苟清叶正用着一种“生在福中不知福”表情看着她的背影。
两人回来后,大家都已经开始坐席了——新郎官一行已经到了,开始走流程。
苟青叶一行坐在一起刚好一桌,视线开阔,正好能看青新郎这一路人的动作。
因为以前给自己闺女相看过,她基本能把这些人认个全乎,新郎五个兄弟都来了,在司仪的提示下,努力克服困难,走到新娘的房间门口。
熟悉新婚流程的人都知道,在新娘门口,要想进门基本就靠力气推门了,只是不知为何看着热火朝天的,实际上一点进展都没有的样子。
大概是苟清叶那番真的太冲破她的认知了,总觉得看着新郎的兄弟们看着怪怪的样子。
!!!
禾绿的眼睛猛的瞪圆了——她大概是角度的问题,居然看见新郎官给他的兄弟一人一块钱,紧接着几人似乎才吃饱饭一样,用力推门,结果新郎进了新房。
一块钱?在地里刨食的人一个月大概也就这个收入了。
要知道这种大喜的日子里,没几个娘家人会真的下了死力气堵门的,这几个兄弟只要用两分力就能进去的。
结果新郎居然要靠花钱才能买来兄弟两分力——这还是兄弟人生大事的日子里。
再没有哪一刻禾绿能那么清晰的认识到并不是所有的兄弟都是可靠的这件事情了。她突然开始怀疑以前的观点是不是错了。
抱着自我怀疑的态度禾绿满腹心事的吃完了这么一顿喜酒。
饭后也不愿意和别人一起在唠嗑了,捏着一小把瓜子往回走了。
许沾衣在后面看到今日的“目标”离开了,喝掉碗里最后一口汤,和坐一起的几个队上的小领导打了声就追上去了。
不得不说干惯了活儿的人走路是真的一点都不慢,等追上去的时候他要找的人都走了二里地了。
“禾绿婶婶。”许沾衣叫了声。
禾绿对他其实还是很有好感的,只是最近这一段时间那那儿看着都不顺眼,不愿意理他,假装没听见往前走。
“禾绿婶婶,我想和您聊一会儿。”许沾衣却是好像没感觉一样,几个大迈步并排着和她一起走着。
一副刚刚没听出来是谁,误以为跟别人讲话的样子“是你啊,咱们能聊些什么。”
“嗯,对是我,我就是想和您聊聊我自己。”
“聊你什么?我两这都搁置备份了,能有什么好聊的,你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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