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还想要脸咋的。晚了,整个县委县政府谁不清楚你是烂货,是婊子,食堂打饭的大妈都知道,你这个副主任是靠着跟何东来睡觉睡来的。破鞋,烂货。”男人继续骂道。
“你别忘了,你这个林管所所长,也是他赏你的。”胡丽娟倔强的仰起头回怼,嘴角渗出的血丝,说明男人那一巴掌的力量不小。
“妈了个逼的,老子帮他‘刷锅’,脸都不要了,才给个股级,不入流的干部。操,你们俩都欠老子的。”男人又是一脚踢在女人小腹上,“这次的事儿成了,让老子能当上副镇长,老子就饶了你,不然,哼哼……”
“不可能,比我年轻漂亮的,李焱都没正眼看过,何况我这……根本不可能。”
“想的倒挺美,你还打算真刀实枪的过把瘾啊。不用那么麻烦,潘书记说了,你的事儿只是手段之一,只要做出样子来造造势就行,算是个导火索,真正的杀手锏在后面呢,还轮不到你上场。”
“可你们要是爆出来,我以后还怎么在这莱邑县工作,生活?”
“会给你找个富裕乡镇先挂个副职的,过渡一段时间。等姓李的滚蛋了,再过上三五个月,谁还会记得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到时候再回县里,不管哪个局做个二把手儿,实权在握,你还怕发不了财吗?
到时候咱俩再把婚一离,以后你想跟谁睡就跟谁睡,多好的日子啊。”
看胡丽娟有些动容,男人凑过去把她抱起来,“别想了,以后都是好日子。老子现在先奖励奖励你,把你的功夫给老子也展示展示,让老子也痛快的爽爽。”
男人拖着胡丽娟进了卧室,没做任何准备工作,蜕下她的睡衣后,立刻就大开大合的长驱直入。
胡丽娟在男人的身下晃动着,双拳紧握,双目无神。心里的痛苦远大于身体上的疼痛。
她后悔了,肠子都悔青了。
不过她也知道,如今的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结果。
在她的价值观里,权势面前,尊严一文不值;金钱面前,廉耻不值一提。
几年前,在何东来的利诱之下,她成了他的情人,之一。
她也得到了她想要的,从一个只有高中学历的招待所服务员,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成长”为招待所的经理,后来又挂上了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的职衔,成为正式的副科级国家干部。
随之而来的,是那些小人物谄媚的恭维,露骨的巴结,钱和物更是源源不断奔涌而来。
她也曾经不止一次在心里辩解,自已只是想抓住个机遇,靠自已的能力,让自已的生活变更好,让父母的生活变更好。父母供自已上学上到了高中,不容易。村子里差不多年岁的女孩子,都是小学没毕业就开始为家里忙碌,洗衣做饭,下地上山,从早忙到晚,等到再稍大一些,就会被推出去换彩礼。
她想报答父母,让他们过上好日子,这有错吗。
但是她也知道,这些理由只是用来证明自已不是寡言廉耻的借口,冠冕堂皇的借口。
能力?她有吗?如果不是父母的坚持,也许初中毕业她就辍学了。
她的成绩并不出众。
但是她的相貌和身材出众,所以从初中起,她就被几个家境优越的男孩子追求,付出貌似平等的回报,她就能换取到心仪的物品。比如她的初夜,就收获了一件漂亮的连衣裙和一双时髦的小皮鞋。
如今的她已经没有退路。
不就是演一场戏嘛,也没什么损失。至于说名声?她是新时代女性,不在乎那些。
至于这个男人说的那些回报,她不敢想。这些人的心狠着呢,事情成了,她就是一枚弃子,没资格谈条件。不如到时候自已多要些金钱报酬,大不了回乡下找个老实人嫁了。很多从南方打工回来的小姐妹都是这么做的,过的幸福着呢。
她不适合继续在体制里工作和生活,被人成天指指点点的,很难受,也许是残存的廉耻心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