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做药罐子的瓷窑,那定然要信任的人,且技艺稍微好些的瓷窑。
她查过张家的产业,瓷窑也有涉及,只是不大重视,她就将张可请了来,谈过此事。
两人一合计,干脆两厢投资,打算将瓷窑做大。
张可的商业手段可见一斑,旁人为了个瓷罐子,没必要大动干戈,到时候反倒惊动张可,直接托人在他们这里买药就要轻松许多了。
到得医馆,惊华和谢安棠还未下马车,就听得外面一男人在医馆门口大嚷着。
“这是什么破医馆?还说跟方神医他徒弟有干系呢,将我娘们儿的脸整成这样,直接毁容了,以后叫咱们一家子怎么抬得起头来啊?”
惊华甫一下了马车就见那男人拉着自家妻子给医馆外围观的众人看。
她妻子见状,惊惶地捂住了自己受伤的右半张脸,可那男人不许,她又只得放下。
只一眼,惊华就知道,这是个怯懦的女人。
她戴好自己的帏帽,抢上前一步,将女人从那男人手中夺了出来。
“你这是做什么?”
“这位娘子,你没事吧?”
妇人缩在惊华怀里摇了摇头,可男人脾气却没那般好。
“你什么人?管我家闲事做什么?”
“既是你家夫人,你就该好生照看,而不是在她心里已经有了创伤后,还当着众人的面揭她伤疤!”
惊华此言刚出,很多人都对那男人指指点点的。
那男人万分恼怒,抬手就想对惊华动手,被谢安棠伸手捏住了手腕。
“公子,‘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算老几?”
那男人不服。
惊华冷笑一声。
“你不是要解决问题吗?你不让正和医馆的大夫来给你夫人瞧瞧,反倒在这里大吵大闹,我看你莫不是要讹钱吧?”
那男人闻言,果真是慌了,说话也少了几分底气。
“你乱说什么?我就是要大家伙儿看看,看看正和医馆的人都是些什么货色,哪里有什么医德?就是只知道赚钱的奸商!”
“这位公子,真是好冠冕堂皇的话啊。”
谢安棠本就生得好看,这会儿一声轻笑,更叫人觉出风雅来,诸人都看得一愣。
冯大夫趁机走上前来同大伙儿说明了真相。
“真是冤枉啊,这药膏确实不是从我们正和医馆卖出去的啊,不信,请谢大夫看看。”
现今满金州城的人都知道方神医的徒弟来了这里,是名姓谢的女大夫,见得冯大夫将药递给戴了轻纱帏帽的女子,这才恍然,原来这人就是那神医徒弟啊。
惊华透过轻纱看了眼那男子,从冯大夫手中接过那点药膏闻了闻,轻嗤道“这若是我给的方子,那我今日出门横尸在街头便是。”
吓,这诅咒可不轻啊。
“冯大夫,请捕快来吧。”
惊华给了冯大夫一个眼神,冯大夫立时会意。
“谢大夫,你放心,已经请了。”
惊华和冯大夫的此番对话一落定,那男人更慌了。
“你……你们卖假药,还敢报官,好啊,咱们就等捕快来,看看他们逮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