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落雪纷纷,有些冻手冻脚,倒是与屋内毫不相干。
这里头昏昏暗暗的,只在里间点了两盏灯,沈言轻特意放轻了脚步,向内看去,正见林知寒背对着她斜靠在榻上,也不知是不是盹着了。
沈言轻抿了抿唇,瞧见一边桌上还有琨玉未打完的络子,便过去坐下接着打了。
约莫过去了一刻钟,沈言轻停下动作,瞧见那边林知寒似乎一直没动过,着实有些奇怪。
她起身慢慢走过去几步,轻声唤她,“小姐?”
林知寒未有反应,她突然想起,林知寒并没有饭后打盹的习惯,难道是这几日累着了。
想到这里,沈言轻又将心放软了两分,走上前几步又唤了两声。
谁知林知寒仍是没有动,沈言轻很快意识到不对劲,连忙上前察看。
她轻摇了摇林知寒,“小姐,醒醒。”
片刻,林知寒才缓缓地睁开眼,这里头从前都如清明的寒潭,如今却是混沌一片,沈言轻忙将手往她额上摸去,果然触手滚烫。
她入府也有一年了,只是所看见的林知寒永远是强大自信,洞察一切,可她从未见过林知寒这般模样,脆弱得像只雏鸟。
她本来可以置之不理的,可是现在只有她在这,况且这种情况,她也不可能不管。
“方淮胥,去问府中大夫要些退热的药来,熬好的。”
一阵风过,便知他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