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轻又出去打了盆冷水来,寒冬腊月的,水更是冰凉。
她怕太过刺骨,略放了放,方拿帕子浸了水,稍微拧了拧放在她的额上。
林知寒被她扶着摆正了身子,闭目也不知睡着了没有,沈言轻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她的脸,这是一张牛奶罐里浸泡长大的脸,吹弹可破。
她伸手轻戳了戳她的脸,甚至不敢用什么力气,只有这种时候,沈言轻才敢大胆地摸她的脸。
“言轻。”
沈言轻吓了一跳,忙将手撤了,心跳如鼓击,但见林知寒仍未睁眼,原来只是梦呓。
她究竟梦见了什么呢,沈言轻这样想着,又将她额上的帕子换了换。
待方淮胥将药送来时,林知寒不知梦见了什么,伸手呼唤着,沈言轻忙握住了她的手,出声哄着她。
听到动静,沈言轻回过头去,见他站在身后,正待将手抽出为林知寒喂药,却挣脱不得,被林知寒使力抓住。
沈言轻与方淮胥使了个眼神,让他帮自己将林知寒扶起身来,他忙道“不可,小姐千金之躯,属下不可触碰。”
“木脑袋。”沈言轻不禁骂他,“待会儿人都死了,还千什么金啊,看你怎么跟太子交差!快来搭把手就行,你就拿个大迎枕来垫着,我来,行了吧。”
两人合力将林知寒扶起,许是动作大了些,林知寒醒转过来,艰难地睁了睁眼,手上动作也松了,“怎么了?”
见她终于醒了,沈言轻忙与她道“你病了,坚持住别睡,我给你喂药。”
既不必再帮忙,方淮胥当即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