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又一路进了厨房,方淮胥已是将那无名女尸放倒在地,就等她来。
“阿胥,看出什么没有?”
方淮胥摇头,“想必是被人以内力伤之,悬于梁上,至于这手腕上的口子,不知是否故意为之。”
沈言轻面色凝重,这究竟是何人所为,瞧那女尸面目仍如生前一般,只是面生得很,不像青藜院的人。
盯着研究了半天也没结果,沈言轻只得道“阿胥,将她处理了吧,别吓着她们。”
方淮胥一言不发,当即便去了。
沈言轻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好半天,才过去从灶下掏出些灰出来将血搓了搓,待瞧不清痕迹了才作罢。
这边处理好后,沈言轻又赶紧去了外院,没见着人,又从园子里一路向着府卫院走去,然而至一处时,一人从后捂住她的嘴,将她带至角落。
才站好,她后肘猛地向后一推,转回身去,那人却是极快地躲开了。
“过了这么久,你还是喜欢用这招。”
沈言轻勾唇轻笑,“过了这么久,你倒是能躲过了,有长进啊,忽木哲。”
忽木哲看着她,月光照映下,他那双红褐色的眼像只匍匐着的野狼,暗暗蛰伏,只待出击。
这是一双充满野性的眼。
沈言轻从最开始认识他,便是这么认为的,有时候表面的无辜不一定代表只有无辜,就像表面沉静的海下,是无数令人可丧命的礁石。
沈言轻看着他,静默片刻,只道了句,“是你做的吗,忽木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