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轻边嚷嚷着,双手已然得到解放,极其迅速起身,冲向了男子,拿起一根粗壮的柴火往他头上狠命一敲。
男子一时不察,措手不及,鲜血自头上缓缓流下。
沈言轻没有停顿,又迅速绕到他的身后,用手臂为圆圈住他的脖子,死死地向后拉着。
男子拼命挣扎,但被她敲了一棒已然有些晕眩,又被她勒着脖子难以呼吸,很快便昏死过去。
沈言轻以防他是装晕,好趁自己不备反击,力道依旧未松,过了好一会儿,才松了手,拼命将他往地上一丢。
男子滚了两下,趴在地上没有动弹。
沈言轻怕他醒来,又往他脖子后头狠狠一敲,算是还了他,才匆匆推门离去。
也不知她昏迷了多久,这天都微微亮了。
原来她这是寻醉楼的后院,寻醉楼唯有夜间开门,所以此时大家都在休息,安静得很。
沈言轻将松了发散了下来,重新随意挽了一挽,悄悄向着楼上去了。
她此时心急得很,也不知方淮胥如今是个什么模样,不会被杀了吧,但转念一想,他模样生得好,阮嫣也不至于辣手摧花吧。
另一边,方淮胥幽幽醒转过来时,便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双手打开被绑在床头,这姿势怎么看怎么奇怪。
所幸,他的里衣还在身上。
他闭了闭眼,没过一会儿,阮嫣便穿了件秋香色的衣裳过了来,头发只略挽了挽,手里头拿着一杯不知什么东西。
“可算醒了,我等你等到花儿都谢了。”
方淮胥却看都没有看她,“你要做什么?”
“你啊。”
阮嫣莞尔一笑,在他身旁坐下了,一手晃着她手里头的琉璃杯,一手去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唔,你这样的美人儿,我怎么竟然才发现呢。”
方淮胥微皱了皱眉,显然对她这说法颇为不满。
阮嫣将琉璃杯半举起来,看着他笑道“这可是我花重金买下的醉生梦死,只需这小小一杯,你便可以得到快乐。”
方淮胥当即头向着一边偏了一偏,“你休想。”
阮嫣当即轻声笑了,“不是看我想不想,不过你若不依,你那情妹妹,性命可就不保了。”
方淮胥这才转头看向她,“你将轻轻怎么样了?”
阮嫣一直在看他的反应,见这才戳中他的内心,当即认定了心中所想,“给你两个选择,一,喝下它,二,待会儿让你观赏观赏你那情妹妹的项上人头。”
“不。”方淮胥冷眼看她,“我不会让你伤害她的。”
“别想了。”阮嫣伸手摸了摸他手腕被绑住的地方,那里已经破了皮,她微微皱了眉,“这可是天蚕丝,是天底下最难弄断的东西,你这样粗鲁,将自己都给弄伤了,可把我心疼坏了。”
方淮胥微微皱了眉,如果是沈言轻说这种话他觉得还好,但从阮嫣的口中说出,虽然她相貌姣好,到底还是有些令人不适。
“你竟然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