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实在太明显了一些,阮嫣被气到了,将琉璃杯举到他嘴边去,“我这人可心急得很,你若不喝,我立马下令。”
方淮胥从未被这般威胁过,是因为他现在有了从前没有过的软肋,心下百转千回,终于是松了口。
阮嫣勾唇轻笑。
却说沈言轻那边,她为了融入这里,方便行事,便随意进了一个姑娘的房间,将人衣服给偷了,自己迅速换上了,向着三楼走去。
这期间还遇见了楼里的人,她只垂眼快速走过,生怕被发现。
三楼房间少,阮嫣的房间又在最里面,痛往她房间的就是一条笔直的走廊,两旁便是其他房间,还有几人守在门口,若有人稍微靠近,就能第一时间被看到。
沈言轻探了探头,又在一个房间外附耳一听,没有声音,才进了去。
思来想去,若想进入阮嫣的房间,要不就从外头走,要不就将那几人引开。
沈言轻思索了半天,在这两个方案里来回纠结着,紧接着,她就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现在天亮了,但是她和方淮胥出来时并没有向林知寒或者琨玉说一声。
完蛋了,完蛋了,她们肯定很紧张。
沈言轻心头的烦躁又多了几分,在怀里摸索来摸索去,最后掏出了一包药粉,是忽木哲和她分别之时给她的,只要对着人一撒,又可以迷他们的眼,还可以瞬间放倒人。
本来不到特别需要的时候,她是不会用的,但如今她单枪匹马的,还是越省事越快速比较好,不然客栈里的那两人该急坏了。
于是她当即出了房门去,含笑向着阮嫣房间而去,那几人一见她便道“这是阮嫣姑娘的房间,你该往回走。”
“不好意思,我是新来的。”
沈言轻笑得温和,但并没有后退,而是突然上前几步,向着他们撒去。
几人不料她这举动,本是想捂眼睛,结果瞬间一个二个的倒在了地上。
忽木哲不愧是好兄弟。
沈言轻这样想着,当即上前将房门一脚踹开了,大步流星走了进去。
一进去便有股香味扑面而来,十分熟悉,沈言轻当即皱了皱眉,左看右看,向着床走去。
却见方淮胥正平躺着,面色潮红,眼神相当不清醒地看着阮嫣,而阮嫣伸手已是将他的里衣都给解开了。
沈言轻都能看到里面白白的了,她气得怒火中烧,走上前去喊着,“你个丑八怪!放开我的男人!”
阮嫣却只是看着她,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慢条斯理地将方淮胥的衣裳向着两旁扒开了,在上头摸了一把,如同回味似的闻着自己的手指。
“你的眼光还不错,是个好货色。”
沈言轻更气了,她是将方淮胥当作物品了吗,当即走上前几步,“给我离开他!”
阮嫣轻飘飘地一笑,当真起了身来,向着窗边走去了几步。
沈言轻忙上前察看方淮胥的情况,了不得,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看着她都不说话,眼里一片混沌却又带着之色。
“你竟然给他下了春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