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当即道谢,收下了。
沈言轻便接了蜡烛,回了房间去。
方淮胥已是脱了外裳鞋袜躺着了,沈言轻过去扑在他身上,笑逐颜开地道“阿胥阿胥,你猜猜,我方才去拿蜡烛,得到了什么?”
“什么?”方淮胥十分迎合她。
沈言轻将金子从怀里拿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瞧,我厉不厉害。”
“厉害。”
沈言轻却垮下了嘴角,“你好敷衍啊,阿胥,我告诉你哦,刚才是有人来投宿,刚好掌柜的帮我找蜡烛去了,我就从中取利啦。”
方淮胥嘴角微微勾了上去,想来被她逗乐了,“得了这个,就这么开心吗?”
沈言轻趴在他身上不住笑着,连带着他的胸腔都震动了起来,嗯嗯嗯地应着。
“自然了,这世代,金银才是必需品呢,若我们以后成了亲,至少也得需要房子不是?”
方淮胥没想到她想得这般长远,不禁用手揽住了她的身子,“轻轻。”
沈言轻眯着眼笑,将食指竖起放在他的唇上,“不必说,我都懂。只是以后若我随璟娘入了宫,定不如现今自在,但外头置备个院子,偶尔我俩出去住上个两晚。反正好歹我俩有个家,比什么都好。”
很快,夜已深了,沈言轻本打算和方淮胥一块睡,但在他的坚持之下,地铺都摊好了,若她说出口,想必方淮胥也是不肯的。
所以沈言轻只能不情不愿地上了床去,坐在床上看着平躺着的方淮胥。
“阿胥,你真的忍心吗?”
纵使她将语气放软了许多,方淮胥仍未睁眼,只道,“轻轻,那般不妥。”
沈言轻……
罢了罢了,沈言轻只得赌气似的躺下了,将被子往头上一罩,闭上了眼。
但是一闭眼,方淮胥被绑在床上的模样又浮现在眼前,平时那样冷漠的人,突然变成了另一番模样,着实有些撩拨人。
沈言轻想着想着,情不自禁地流下了口水。
很久很久,她都没有入睡,便轻轻揭开了被子,往地上看去,见方淮胥动作未变,但呼吸绵长,应当是睡着了。
她便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去,揭开了方淮胥的被子,钻进他的怀里一把抱住了他。
方淮胥不如林知寒,身上没有那般香气袭人,沈言轻却觉得他身上有一股吸引人的味道,不禁在他身上嗅来嗅去。
方淮胥登时便睁开了眼,将被子揭开了一部分,便见沈言轻紧紧抱着他,抬头对他露出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来,“阿胥。”
方淮胥当即坐起身来,沈言轻就怕他丢自己回床上,只死死地抱住他。
“阿胥阿胥,我好害怕,今天那掌柜的说的那些,可吓死我了。我方才睡着了,可是做了噩梦,吓死我了。”
她看着方淮胥,露出一个又委屈又害怕的眼神来,“阿胥,我真的好怕啊。”
方淮胥顿了顿,方道“那你上床去,我看你睡着了再睡。”
温和安倒也算聪明,只是道,“虽如此说,可既然奉旨前来,为何不见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