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筠右眼皮“突”的跳了一下,他的心跳都错了一拍,抬手迅速抓住了尚汲钧的衣袍,高喊道“父亲!!”
淮安王凝眉看着他。
尚汲钧有些惊诧的望着自己乖儿子。
尚筠可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何时这般失态过,见淮安王皱眉隐露不悦,他忙掩饰道
“你这孩子,就那么念着家里病着的母亲吗?家信说母亲的病情已经转好了,况且扬州也不远,即使在这里耽搁一个晚上,明日也能到的。”
尚筠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低眉敛容,沉稳接话,“是儿子心急,王爷莫怪。”
淮安王哪里会跟一个半大的毛头小子计较,呵呵一笑,摸着胡子,“你有孝心,本王又怎会怪你呢。”
见淮安王没有计较的意思,尚汲钧也松了一口气。
和他恭维了几句便由人引到大堂里坐着。
尚汲钧刚一落座就拉过儿子,想询问他的异样,谁知旁侧的同僚忽然探出了头来闲聊攀谈,尚汲钧只好扔下儿子,跟着同僚一顿谈笑。
晚间烛火燃起,琵琶之曲缓缓而生,如碎玉击石,珠落玉盘,伴之而出的,是身姿如柳翩跹的柔美舞姬,体态丰盈,衣裳半露,明晃白嫩的胸脯裹在薄纱之中,若隐若现,勾人垂涎。
客人们都坐在席中,斟酒笑看美貌舞姬的软舞,倾听歌姬的柔嗓。
尚筠坐在席中,烛火的微光打在他的身上,昏黄的光渡在他凛然清冷的眉眼,压下一分寒湛,倒是多了几分和暖,整个人瞧上去清举逸逸,矜华高贵,惹得闺门小姑娘们都掩扇多看了好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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