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牢里,潮湿的空气中散发着腐朽的恶臭。
常年不见阳光,空气中传出的若有若无的痛苦呻吟声让这里格外阴森恐怖。
审讯室里,赤着上身的袁涣双手被铁链拴在墙壁上,他的上身已经被皮鞭抽打都皮开肉绽,整个上半身没有一片完好的皮肤,稍稍扭动一下,刺骨的疼痛就不断冲击着他是神经,让他痛苦难耐。
坐在凳子上的中年人盯着他,等了足足半柱香的时间,这次扭头对旁边壮汉摆了摆手:“把他浇醒!”
旁边的壮汉转身弯腰从水桶里舀起一瓢凉水就泼在袁涣的脸上,被凉水刺激了一下,昏迷的袁涣醒了过来。
“袁公醒了?这滋味应该还不错吧?小的们手脚不利索,就唯恐伺候不好袁公,如果让袁公不满意,还请袁公莫要客气,要说出来才好!来啊,换个人再来伺候伺候袁公,这一次一定要把袁公送上云端!”
另外一个赤身壮汉答应:“诺!”
已经连续好几次被酷刑折磨得昏死过去好几次的袁涣终于承受不了这种极端痛苦下的折磨了,他悲愤欲绝的选择了屈服。
“别打、别打了,汝等要想要怎样?”袁涣虚弱的问道。
中年人不紧不慢的问道:“只不过想向袁公打听几件事情而已,袁公若肯回答,自然不会再被如此对待,我等会请医者为袁公治伤,好酒好菜伺候着!”
“水,吾要喝水!”袁涣感觉喉咙嗓子里都冒烟了,说话都虚弱不堪。
中年人向旁边的壮汉歪了歪脑袋示意,壮汉从旁边木桶里舀了一瓢水凑到袁涣嘴边给他灌下去。
等袁涣喝完水,中年人问道:“敢问袁公此次奉谁的指令来宛城?”
袁涣回答道:“受丞相指令!”
“来宛城所为何事?”
“劝降杨弘为丞相所用,继续留在秦风身边为间!”
中年人目光闪动,继续问:“杨弘可曾变节?”
袁涣摇头道:“袁某拜访了他数次,意在拉近关系,曾三次劝说,但杨弘都言辞拒绝了!”
“袁公原本是要离开宛城返回许都吗?”
“自然,劝降不成,自然要返回许都向丞相复命!”
中年人继续问道:“可有与袁公有相同使命之人来到宛城?”
“”袁涣犹豫了,毕竟他还有有些廉耻之心的,自己受不了酷刑折磨屈服了也就罢了,看如果出卖友人就是德性有亏了。
中年人岂会看不出来,他冷笑道:“袁公,市井之间有一句俚语叫‘死道友不死贫道’,袁公难道是想以自己的性命保护其他人?这种高风亮节,在下实在佩服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