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反话讽刺之意让袁涣极不适应,但却又一次次打击他那脆弱可怜的自尊心和节操。
如今这个情形,他自己尚且不知能不能报名,哪里又还顾得了其他人,为了不继续被酷刑折磨,袁涣只能忍痛出卖友人。
“来之前还有一人同行,此人名叫蒋干,也是怀有此类目的,只不过我和他的接触对象不同,我接触杨弘,他负责劝降蒋干!”
“蒋干?”中年人确认一遍。
袁涣点头:“对,他也是丞相门客!”
中年人叹道:“阎象可比那位杨先生敞亮多了,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蒋干第一次去见阎象的之后,阎象就举报了蒋干为曹操派来的说客,不过蒋干这人太精了,他或许提前发现了异样,我等前去抓捕时竟然被他跑了,直到现在都没抓住!”
袁涣听了这话心里直叹自己太大意了,想想也是,自己接触杨弘的次数太频繁,不被秦风麾下的爪牙盯上才怪!
中年人又继续问:“除了蒋干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人?”
袁涣摇头道:“没了,我所知道的就他一人!”
“是否还有其他人配合你?”中年人问道。
袁涣说道:“来之前,程昱告诉我,如果有事可以在宛城城外东北的流民营寨找一个叫曾阿牛的人!”
中年人问:“你们之间如何取得信任?”
“见到他之后,在下只需说一句‘汝三舅请在下捎信过来’”
中年人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当即示意旁边的壮汉:“来啊,给袁公放下来,去叫人准备热水给袁公洗漱,请医者过来给袁公治伤!”
一通忙碌之后,袁涣被洗得干干净净,身上的伤也全部被处理了,上了药。
满满一桌子好酒好菜摆在了袁涣面前,袁涣如同饿死鬼投胎,扑上去就是一通狼吞虎咽,一口酒来一口肉,吃得满嘴流油。
中年人很会把控时机,他笑着起身,从旁边桌子上拿过一张白纸走到袁涣面前晃了晃:“只要袁公在这张纸上写下投诚书,签字画押,就可以出去了,出去之后,袁公回到许都照样在朝廷做大官享清福,只不过有些时候我们偶尔会请袁公帮个小忙,只要袁公乖乖配合,这投诚书就会石沉大海!”
袁涣一听这话,顿时浑身抖如筛糠,“汝、汝等让我回到许都为间?”
中年人安慰道:“袁公莫怕,据某所知,袁公在曹操那里并不太受重用,以袁公之才应该做大事才对,若是能留在曹操身边为间,未尝不能建功立业,我家主公志气不在曹操之下,若有袁公这样的才智之士辅佐,十年之后未必不能扫荡天下开辟新天地!”
“来吧,写一份投诚书对于袁公这样的饱学之士易如反掌!来人,拿笔墨来!”
为了活命,袁涣被迫写下了投诚书并在上面画了押。
中年人拿过写好的投诚书看了看,很满意的笑着说:“袁公果然文采斐然,投诚书都写得如此之好!袁公放心好了,待将来袁公功成归来,这份投诚书会原封不动交换给袁公,若是袁公会了许多不配合,这份投诚书随时都会出现在曹操的书案子上,以曹操生性多疑之性情,袁公应该能想到自己是什么下场吧?”
袁涣吓得身子抖了抖,他甚至想都不敢想这副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