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萧志昂和李桦娇刚下山,镇里的骚动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因为又有人出事了,出事的人是陈阿叔的女婿,家住几江镇的付俊。陈阿叔,萧志昂对他印象挺深的,当初二丫被恶灵袭击,萧志昂和骆凌墨不是尝试着去救二丫吗?后来遇到夜里大风,萧志昂和骆凌墨只好就近隐蔽,当时躲藏的就是陈阿叔的家。
而陈阿叔有个女儿,早年嫁到了几江镇。午饭后,女婿家的人就跑来找陈阿叔,说付俊杀了人,现在被石羊村的人逮起来了。
这下,陈阿叔可急坏了,“他是昨天下午出的门,一直未归,出门前他曾接到过一个消息,说石羊村那边有人卖羊肉,付俊说去看看,哪知道和什么杀人之类的扯上了关系。”陈阿叔担心自己的女儿女婿,赶着去石羊村,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又是石羊村?又是羊?
萧志昂连忙招呼李桦娇去找骆凌墨和谷丰,让他们赶去石羊村和自己会合。
果不其然,现在的石羊村也是一团乱麻,两拨人对峙,一拨是石羊村的村民喊着血债血偿,一拨是付家人,他们把付俊围在中间,极力做着辩解,而陈阿叔的女儿急得在旁一直掉眼泪。
原来,一早付俊家便到石羊村来找人,哪知道最后在村里的避难房找到了付俊,但当他们找到付俊时,怎么也没想到,和付俊在一起的还有一人,那人萧志昂还见过,就是栓子。
可是,问题在于,付俊活着,栓子却死了。看到三个地方都来人了,石羊村还特地把村前的坝子腾出来,供大家商讨。
“找了一早上,要不是高全军说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谁也不会想到还有这废弃的避难房。”说话的人是铁华,见到萧志昂到来,他便上前把之前的事说了一遍。
这避难房由于在村口,平时基本不起作用,大家也很少来,高全军是石羊村的巡逻队队长,他找到避难房时,发现这大门被铁丝紧紧的缠住,于是他使劲的敲门,还不停的大喊,直到里面有人回应才确定人就在里面。于是,高全军招呼了不少人帮忙拧铁丝,这才一起打开门把人放出来。
但让人惊讶的是,付俊都没有意识到栓子已经死了,他还以为栓子是昏迷了,直到高全军去扶栓子,才发现人已经凉了。
凶器是一鹅卵石,狠砸了栓子头部。
避难房大门紧锁,没有任何出入口,房间内就只有两个人,凶手是谁?那肯定就是付俊了。
看到大家怀疑的眼神,付俊慌了,一口咬定自己没杀人,大喊冤枉。
就在这时,谷丰和骆凌墨来了。听完整个事情,看到付俊的惊慌失措的表情,谷丰也很难相信他是杀人凶手,毕竟他也和付俊打过交道,这人老实本分,从不作奸犯科。同样,几江镇的人也打包票付俊不可能是凶手,因为乡里乡亲都很了解各自的秉性,他不是能做出这种大恶之事的人。
案件始终是要查的,可不是谁叫两声冤枉就能躲过的。作为村长,高远很快张罗起了查案组,由于涉及三地之人,所以每个地方都抽选出两个审案之人,渝水镇自然选出的是谷丰和萧志昂,毕竟上次刘棒槌的事,大家都有目共睹。
跪于堂下,付俊从头开始回忆,昨天下午,他听到一个石羊村的人说这有羊肉可买,便匆匆忙忙的赶来了,毕竟肉少人多,动作慢了可不行。哪知道走到半途,他就觉得头晕,再醒来已经是在这了。
但当大家要他指认出那个传递消息的人,付俊却愣住了,因为那人根本不在,只知道对方是个男的,很年轻,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
“村里所有的男青年都在这里了,你找不出这个人,就说明你们在撒谎。凶手就是你。”高远很快就给这事定了性。“你想来偷盐巴或者粮食之类,但是被栓子发现了,就杀了他!”
“我可听说这避难房是被外锁住的。”萧志昂想到铁华曾说过高远有问题,所以对于高远的匆匆结案,他当即打断。
“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我怎么可能杀他,再说,当时他也是和我一样被关在里面的。”付俊说,他昨晚醒过来一次,摸到身旁有人,弄醒对方后才得知他叫栓子,两人醒后互相交流了下,似乎也没得罪过什么人,“所以我们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人弄晕关到这地方。”说完,付俊又开始喊冤。
“有没有冤屈待我们查明再说,你继续说在避难房醒来后的事情。”一个几江镇的调查员开口了。
也许是见到熟悉的人,付俊很快安静了下来,他继续回忆昨晚的事情。当时他和栓子醒后,屋内黑黢黢的,完全没有一丝光亮,也就是说,他们根本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在黑暗中,两人摸索了半天,终于摸到了房门,可是搞了半天始终弄不开,这才发觉应该是门外被人锁上了。
由于担心绑他们的人会对他们不利,栓子便用避难房里面的木桶挡在了门口,这样即使外面有人进来,也会因推门撞到木桶上面发出声响。“可是,今天早上你们来救我们的时候,那木桶还在。”
付俊说,忙完这一切后,他们不知道怎么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直到今天早上被大家的敲门声叫醒,这才移开木桶开了门。
听完付俊的话,大家都沉默了。这样说起来,这个屋子就相当于是一个双重密室,外面有铁丝,里面的人出不去。里面有木桶,也没人进来过。
难道栓子还会用石头自己砸死自己不成?
显然不可能。
“会不会是你在极度恐慌中,失手杀了人但自己不知道?或者,栓子由于太害怕,黑暗中摔倒,头部正中鹅卵石?”
现场有人提出了自己的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