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这个答案就被否定了。
首先,付俊表示自己当时很清醒,而且现场也没有发现争斗过的痕迹。其次,谷丰查看了栓子的头部,共有两处伤口,总不可能摔两次吧。
案件再次陷入僵局。
就在大家疑惑不解的时候,萧志昂却想到一个问题,如果你是被莫名其妙抓到一个黑暗的地方,你会睡着吗?就算你会,你旁边的人也会吗?
答案是不可能。对于陌生环境和未知的害怕是人的本能,在这种情况下,没人能够睡得着,除非依靠外物。
经过对付俊和栓子的搜身和对避难房的搜索,大家很确信,现场没有遗留下任何致幻致晕的药物。
所以,当时粮仓内肯定有第三个人,那就是凶手。要不然谁来投放致晕的物品呢?但是,问题来了,这个人是怎么出去的呢?
“会不会幕后凶手还有内应,待他杀了人后,再打开铁丝,让凶手逃出。”有人发问。但那人在提出这个问题后,自己都摇摇头表示怀疑,先不说付俊很肯定当时屋里真的就只有他和栓子两人,就说这个避难房,里面没有家具,面积也就巴掌大,要真的有人藏在里面不可能不被发现。
“还有怎么解释屋内的木桶挡门?总不可能是付俊挡的吧?”
一时之间,萧志昂还是不能找到帮付俊洗脱嫌疑的可能性。
最后,因为拿不出证据又洗不脱嫌疑,付俊暂时被石羊村关押起来。看到丈夫那无助的眼神,陈阿叔的女儿眼睛哭得肿成一个桃。
如今不管是渝水镇还是几江镇,衙门都形同虚设,对于杀人偿命这件事来说,石羊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现在吧,三地人口本来就少,死一个少一个,以后镇子还怎么繁衍啊?不偿命吧?这对被他杀害的栓子来说,没法交代。
三天后,石羊村和几江镇商量了一个办法,让付俊每天免费给石羊村当苦力,不管是收泔水还是整粪桶,所有脏活累活都归他干,而且村里还不管吃,由付俊媳妇每天送饭,换言之就是用劳力换取自己的生命。
陈阿叔听到这个结果也只是连连叹气,以后只有辛苦自己的女儿了。
人命吧,有时候似乎一点不值钱,那刘棒槌和栓子说被害就被害了,但有时候吧,似乎又是那么珍贵,杀人凶手反而因为场镇人口紧缺而活了下来。
“你们觉得付俊会是凶手吗?”围坐在火堆前,大家的话题自然离不开付俊这个新话题。
“我不知道,我觉得不是,但是又找不出来他不是的证据。”李桦娇说。
“可是,他也没有理由杀栓子啊?”黄莺儿听付俊媳妇说,这两人完全就没交集,也没利益上的冲突,这个杀人动机根本不存在。
其实,不仅仅是黄莺儿有此疑问,火堆旁的所有人都有这个疑问。
“栓子被害,必定有他被害的理由。”拨动着火堆旁的木棍,萧志昂说“如果非要给他找个理由的话,我觉得有个人很可疑。”
“谁?”所有人都抬头看着他。
“高远!”
看着大家不解的目光,萧志昂说到,“你们还记得刘棒槌的案子吗?李杰为了行凶选择藏在房门背后,而栓子是最后关门的那个人。我们当时并不肯定栓子在关门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李杰,假如说,栓子看到的呢?栓子也是那件事的帮凶呢?那么被灭口就是他被害的理由。”
“可为什么是高远?”骆凌墨不太明白。
“第一,参与当时审案子的人有高远,第二,铁华怀疑高远有问题,第三,我在离开石羊村的时候,曾经提醒过高远要查一查栓子。”萧志昂说,也许正是因为自己怀疑了栓子,才导致最后他被灭口。
“那付俊呢?如果真的是高远杀了栓子,直接抛尸灭迹就行了,他何必这样麻烦去牵扯一个几江镇的人?”李桦娇有点想不通。
“这点我也没想通,应该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萧志昂说,也许是因为多年来石羊村都没有出现恶性案件,但最近这段时间先是刘棒槌被害,后是栓子被杀,为了消除影响吧。
李桦娇听后,也想不到更好的解释,只能勉强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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