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满仓意味深长的说着。而后,他趴在桌子上,写了两分承诺书。
何拾恩给陈归补习功课之余,临睡前,他绘声绘色的讲起了恐怖的鬼故事,故事正酣,何拾恩的余光瞥到了窗户上,一张冷峻的脸,吓得他一个跟头倒在地上,肾上腺飙升,蓬勃的血压沿着动脉,直奔下垂体。
“大哥,你这鬼故事是有点恐怖,你也不用表现得那么夸张吧!”
陈归拽着脱到一半的裤子,坐在凉席上,晃动着脖子笑起来。
何拾恩按捺住惊魂未定的心跳,他仔细打量了一下窗户,汐约,严肃的脸上,略显笑意,她吐着舌头,做着鬼脸,似乎在嘲笑何拾恩的胆量。
何拾恩跑到凉席边,将陈归脱了一半的裤子,硬生生的提了上去。
“大哥,我不习惯穿着裤子睡觉。你这是干嘛?”
窗外传来肆无忌惮的笑声,陈归寻声而去,汐约站在窗外,捂着嘴巴,笑得是前倾后仰。
“你这人……。算了,长嫂如母,也没什么可害羞的。大哥,你不会放在心上吧!”
陈归用被单裹住的上身,眼巴巴的盯着何拾恩。
何拾恩狠狠的白了一眼陈归,转而,怒视着汐约。
“你是不是认为,我昨天真的偷看了你洗澡?今晚还真得捞回来!”
何拾恩话音刚落,陈归满脸惊奇,双眼迷离,鬼魅的笑意透着一股邪气儿。
“大哥,虽然你没把我当外人,什么话都不避讳,我总觉得吧!是不是有那么一点不妥,枕头风,最好不要当着三个人的面,窃窃耳语会更好。”
汐约听到这话,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狂笑不止,不见了先前的温文尔雅。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会那般下作,我深谙正人君子之风。我要是偷看她洗澡,明天我就害眼。”
何拾恩,气愤得语无伦次,都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没事的,当家的,你别怕,明儿真的害眼了,我给你送点眼药水,那玩意从县医院拿回来的,可管用了。”
“大哥,县医院拿出来的唉,肯定管用。”
陈归想起前些时候,去县医院看上的经历,直到现在,他依然钦佩县医院妙手回春的医学本领。他面相窗外,脸上带着贱贱笑容。
“大嫂,我没有偷看你洗澡,但是我也怕害眼,明儿能拿给我一瓶吗?我备着,等哪天,偷看别人洗澡后使用。”
“行,你睡吧!看你大嫂,大嫂喊得这么真诚,我也爱听这个称呼。明儿我就给你拿一瓶来。”
汐约依旧是笑声爽朗,身姿轻盈的消失在淡淡月色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