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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铭在窗外闻听楚楚之愿,乃是止戈息争,深感大合己意,心中暗道“楚楚不愧自幼于帝畿长成,于大势之识,如今已知睦邻之间,应以和为贵。即便是远敌,也可化解干戈,与民生息!”
正自赞叹之时,忽闻楚楚又向烛光好奇问道“适才妹妹说吴公子配不上我,是因无琅玕神玉在身。却是为何?”
“姐姐为何总是自称名唤‘楚楚’,难道是那帝畿公主为你取得么?我姊妹身为为奇肱贵胄,又何须用外族之人赐名。烛光劝你还是唤作‘宵明’更为妥当。至于琅玕神玉么,一来乃我奇肱至宝,王公氏族联姻之际,皆以此为信物;二来我等可开奇目之王族重臣,一降生之时,便会为长老赠与宝珠神玉,以便日后借其修炼,成就圣光奇目神功!故此这小贼若想做我姐夫,不单须武功胜你一筹,尚须自我手中夺回玉珠方可!哈!”烛光说到此处,心中颇觉有趣,精神稍振,不由笑了起来。
楚楚见妹妹伤势大为好转,不由大喜,又听她取笑自己,想欲为难吴铭,便佯怒道“楚楚之名便是吴公子为姐姐所起。我与他初遇之时,他武功虽远不及我,但此时应已远胜于我。再说他若想要夺珠,趁妹妹重伤之时,便唾手可得。只是如此行事,吴公子却不屑为之,可比你那赵显夫君强了百倍!只是之前吴公子虽舍命救你,你却总是为难于他,莫非你亦心存爱慕,欲与他多见上几面?嘻!”
“呸!这小贼有甚么好,却要我两姊妹共侍他一人!至于与赵显那卑鄙小人之婚约,乃是父王之命,绝非小妹所愿。况且他未曾成事,我如不从,亦不算抗命。只怕他回去之后,颠倒黑白,将烛光重伤殒命之事,说成你等所为。到那时父王见我未归,难辨其话中真伪,定会尽起奇肱之兵前来讨伐。唉!若果真如此,姐姐请和之愿,便绝难达成啦!”烛光提及今晚之患时,不禁大为忧虑,幽幽叹了口气。
吴铭在外闻之,心知她所言非虚,不由得也暗自发愁,心道“烛光姑娘长于帝王之家,识见果然远高于楚楚,此节倒与燕离有几分相似。嘿嘿!”不过虽作如此想法,吴铭内心深处却更喜楚楚之纯真无邪。
待吴铭感慨过后,忽闻楚楚奇道“父王如何决断非我姐妹二人所能左右,此事先放一旁。妹妹你此时可否进食?为何我忽觉有饭菜飘香入内,或许姐姐此时太过饥渴,待我先去宅中寻些饮食来你我一同用过再说。”说罢便欲出门召唤侍者前来送餐。吴铭听了,忙咳嗽一声,轻扣房门,假作刚到此处。
楚楚一开屋门,便见吴铭手提箪盒立于房外,不禁大感惊喜道“铭哥哥当真与我心意想通,楚楚刚觉腹中饥饿,你便已经饭食送来!”言毕忙将吴铭迎入香阁。
吴铭一进入楚楚房内,便见烛光躺于卧榻之上,一看到他到来,不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蹙眉怒道“哼!烛光可无姐姐这般好欺瞒。快说,你已于窗外偷听多久啦!”
见自己行藏已被识破,吴铭脸上顿时一热,眼光不敢望向烛光双眸,懦懦道“在下确已到不多时,却未曾有意偷听你姊妹言谈。若真是如此,吴铭又何必提了箪盒前来?”
烛光见吴铭神态大窘,不由心中暗笑。又侧头想了一想,心觉此话倒也有些道理,便即不再深究,忍笑道“此次念尔触犯,便绕过了你,下不为例。还不快快将饭菜送上,供我姐妹品尝!”
吴铭见烛光不再追问,瞬间如蒙大赦,忙将箪盒取过打开,接着向楚楚问道“令妹伤情如何,此时是否只可略进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