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秘书一直送他到门口,陈奕川声音温和:“进去吧,晚上外面凉。”
秦秘书笑了笑:“我看陈总心情不太好。”
陈奕川感叹道:“不是不好,就是不舍得,我才找到阿屿。”
秦秘书戴着银色眼镜,笑起来十分温柔:“其实我们谢总,非常喜欢程少爷,最近一直在东奔西跑,准备抽出一段时间,陪程小少爷参加舞蹈比赛。”
陈奕川诧异道:“是么?他想陪小梵去?”
秦秘书偷偷告诉他:“还准备了惊喜。”
陈奕川了然:“既然他愿意去,我也放心,毕竟我工作忙起来,不能保证每天都陪着小梵。国外治安不好,我实在不放心。”
秦秘书诚心说道:“您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哥哥。”
陈奕川低笑,看向远处的月色:“谢谢你,晚上愉快。”
秦秘书朝他鞠躬,折返回病房,派人准备一些洗漱用品后,去医生值班室等待谢崇砚的检查结果。
病房中,程梵不自在地给花浇水,偷偷打量着谢崇砚。
谢崇砚靠在沙发前,黑色风衣挺括合身,里衬的白衬衫相搭,清冷俊朗的外表下,增添几分温和。
程梵呼吸不自觉加粗,垂着头靠在阳台窗前,离谢崇砚很远很远。
谢崇砚问:“忙完了吗?”
程梵轻轻点头:“嗯。”
谢崇砚抬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过来坐。”
程梵敛着眼帘,故意问:“干什么。”
谢崇砚低笑:“说说,生米煮成熟饭的事情?”
程梵一瞬脸红:“那是权宜之策,我不这样说,我哥哥能同意我来看你吗?如果你争气一些,还用我骗我哥?”
谢崇砚挑眉:“哦?这么说,怪我?”
程梵理直气壮:“嗯。”
谢崇砚起身,风衣下摆随着他的步伐浮动,走到程梵面前,他伸臂将程梵佣进怀里,随后双臂紧锢,下巴埋在他的颈前:“我好想你。”
程梵轻轻应了一句:“有多想。”
谢崇砚:“特别想。”
夏末的风从窗户溜进来,程梵不自觉缩着头,依偎在谢崇砚身边:“我困了。”
谢崇砚:“走,我们去睡觉。”
谢崇砚的结果不久后出来,头部ct正常,没有脑震荡的症状。
秦秘书没进去打扰两人,将文件结果传给谢崇砚后,独自离开。
深夜陈锦懿的房间内,她从梦中惊醒,喘着粗重的呼吸,轻轻捂着胸口。
身上尽是冷汗,刚才的梦境令她惶惶不安。她梦见了陈沐星,同时也梦见自己掉落山坡下满目狼藉。
陈奕川刚到家,正巧听见陈锦懿的梦话,轻轻推门进来:“妈。”
陈锦懿脸上苍白无力,笑了笑:“哎。”
陈奕川为她倒了一杯温水:“做噩梦了?”
陈锦懿摇头:“没。”
陈奕川知道她怕自己担心,轻声问:“梦见以前的事情了吗?”
陈锦懿眼眶变得温热,轻声问:“沐星,被判了多少年。”
陈奕川:“一审是20年。”
陈锦懿勉强地笑了:“希望他能在狱中好好表现,争取减刑吧。”
陈奕川扶她躺下:“妈,他的事情过去了,不要在想了。”
陈锦懿怅然一笑:“我刚才,梦见年轻时候的事。结果想起沐星小时候来我们家时的模样,当时的小男孩那么可爱,怎么变成这样了。”
陈奕川:“性格导致,怨不得别人。”
陈锦懿点点头,将眼泪擦干净,笑了笑:“吩咐厨房做点祛肿的粥,我明天中午准备给阿屿做饭,怕他看到我哭过瞎想。毕竟…沐星伤害最深的是他。”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哽咽起来:“阿川,我最近表现得好不好?我觉得阿屿对我没有那么抵触了。”
陈奕川轻轻拍着她的棉被:“我能看出您在极力当好一个母亲,阿屿肯定也能感受到。”
陈锦懿点点头,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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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谢家第一天,程梵开始忙碌,准备《最强舞者》的比赛。因为陈沐星的退出,节目组从国外请来新的导师临时补位。
新导师名叫羽旗,母亲是国人,父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