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来为夫只有努力赚钱养你咯,不然咱城里都住不起。”景亦卸下心弦调笑道。
“那可不是!”阮玉高傲地昂起小脑袋,旋即又歪头瞪着他,“不过你可不能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多少官场中人都是为了银子而被迷了心智,不仅害人,也害己。
“我哪儿敢呀,想着还有一个你得要养着,我做什么不得小心翼翼的?”若是我出事儿了,你可怎么办啊。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底线,有自己的软肋,也正是因为存在这样的弱点,才不至于让一个人胆大包天,什么都敢干。
“这话我爱听。”阮玉笑了起来,眉眼弯弯。景亦忍不住低头在她眼角问了问,嘴唇上还有她湿润的泪,景亦又一点点地啄干。
阮玉不好意思地推开他,恼羞成怒,“你干嘛呀!”
“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日后可不许再哭成这样,不然我还一点一点儿的亲。”景亦靠在马车木壁上,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不要脸!”阮玉伸出食指指着景亦。
景亦抬手将她的手握紧手里,拉近嘴边又亲了亲。
阮玉一时都愣了神,目瞪口呆,这,这人今天情绪未免太激动了吧。动不动要抱抱、要亲亲的,狗儿都没他这么粘人——
对了!狗儿!阮玉终于懊恼地想起了还有这么一个人,她简直太不称职了。若是哪一日将人弄丢了,自然肯定也是她的锅了。
“啊!不知狗儿怎么样了!”在村里的时候她将还睡着的狗儿放在景德福的怀里,让他帮忙照顾着。如今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也不知道狗儿醒了没有,醒来没有看见他会不会哭闹……急急忙忙就像叫赶车的人停车往外奔。
景亦拉住她的手腕,“别急,若是狗儿哭闹,德福他们自然会将他送过来。没有的话,自然是狗儿很好。若实在不放心,便停车的时候去看看,再把他抱过来便是。此时停车岂不是贻误了赶车时辰?”除了睡觉的时候,景亦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单独和阮玉在一起了,眼下有这样一个机会,自然是得要好好珍惜,哪儿能让电灯泡来搁他们中间。
阮玉想了想也是,刚坐下又皱着眉头疑惑道,她就下车去抱个孩子过来,能贻误什么?
不过,瞧见景亦那勾起的嘴角,什么也不说了。这样也好,她也想就这样,只有两个人,坐一坐,聊聊天。
虽说眼下的政治清明,路上也曾遇上些纷乱。但没有闹得很大,无非是一些乞丐上前讨要食物,或者荒山野岭又遇上一群要对决的人,或者似乎是要打劫他们,但又怂怂的跑了的人……总的来说,这些对于他们都只是增添了路上的一番见闻,对他们倒是没什么实际伤害。
因为是跟着当归酒楼的货物走,他们自然也不能在路上多磨蹭。除了在客栈吃饭住宿外,路上也没怎么停过。
为了感谢各位镖师以及当归酒楼的伙计的照顾,每次吃饭的时候阮玉都会为他们多叫上几个菜,且荤菜居多。又让他们感谢不已。毕竟他们赶路的工钱高,但也是有一家人要养着的,在路上自然一切从简。大多数时候填饱个肚子便是。
只这次,阮玉不仅会给他们加菜,还会将自己做的一些吃食给他们。那滋味,自是他们带的干粮所不能比的。真希望,每次护送货物的路上都能遇上他们。
若是阮玉知道的话,定然会说,还想着我们经常坐车呢,这么长的时间,非得将她抖死不可。
狗儿一路上也是不吵不闹的,只粘着阮玉。这么久以来,狗儿的性子好了太多,再没有从前的战战兢兢,有什么话也会说出来,可见,心里的确是快活儿的。偶尔还会抱着景亦叽叽喳喳地说话,倒是让两人开心不已。小孩子,本该就是如此的。
随着时间的缓慢流逝,终于在阮玉想要喊累的时候,到达京城了。
寒冬季节,北方更是冷。说一句,哈出来全是雾气。幸而他们带的棉袄够厚,虽说有些臃肿了,但此时谁还管好不好看?保不保暖才是正行。倒是苦了景保成和景德福两兄弟,都是没有来过北方的,虽说听说这边会很冷,却也没有放在心在。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家中没有女子为他们打理。幸而景亦多带了几件棉袄披风,倒是可以让他们先将就着穿穿。
京城繁华真是他们的府城,以及路过的所有地方都不能比的。
即便是他们是在清晨天蒙蒙亮时抵达的,已经有不少的摊子都已经开了。特别是那些吃食,热气腾腾地冒着热气。似乎让人看一眼就觉得身上暖和许多了。
因为进了城,马车就走得很慢了。景德福和景保成已经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下车四处张望了。在府城他们看见的最高的楼也只有两层,这儿有的楼房竟有四五层之高。还有这儿的人,大早上的起来干活儿却丝毫不见疲软之态,笑意盈盈,精神洋溢。使人看着就觉得,新一天会更好。
两人逛了一会儿冷了,就买了许多包子,让大伙儿都暖暖身子。毕竟现在也还不能歇,马上就到目的地了,在这样的状况下,自然舍不得耽误片刻。
只是到了某个岔路口时,元氏一家就来道别了。之前在路上多次提起让景亦他们到了就先住他们家,但景亦觉得这样不是很好。还是先去客栈住几天,找到了地方住再去拜访。元氏他们也就不强求了,毕竟他们虽不重规矩,但家中人重规矩,担心他们太过束缚也不自在。
“若是你们这边处理好了便来玄武街的长公主府传个信儿。”元氏捏了捏揉着惺忪睡眼的狗儿的脸,不经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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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最怕做选择题~一不留神就走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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