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作为一个暗卫,吴莎非常讨厌角落的视线,会让她不由自主地进入防备状态。她可以相信忠富和安贵,就像相信府里其他暗卫一样,却无法相信一个陷入暗恋的女子。
想来想去,吴莎还是决定先什么也不做,假装她并不知道这个事,从侧面想办法劝退燕子。
暗中观察的忠富见吴莎什么也没有做,倒是找了机会凑到吴莎跟前,说“头,要不要我帮忙?”
吴莎看着他一脸跃跃欲试,只觉得更加心塞,按下心下的脾气,她问“你想怎么帮?”
“把她的心思勾过来,她不就不会来惹你的眼了?”
“不愧是小戊头教出来的,你的想法很好,不过还没有必要。”
“头,要下手就要趁现在,趁她心意未坚的时候,要是久了,怕真成的祸患。”
“难道那时我就会怕了她?”
“男人的心思还真不好说。”
吴莎看着说这话的少年,怕是他见多了男人朝三暮四的事,就是她也知道不少。那又如何?为了维护感情,她当然得做些什么,却也不必太过,人生有太多重要的事,她做好自己的部分,其余的就看天意了。
忠富见她真不要他帮忙,怏怏不乐地回去了。徐喻明瞟见了他的神色,又见吴莎不久后也神色淡淡地进了屋,便猜两人说了什么。他猜测忠富和安贵都是暗卫,两人听命于吴莎。如今府里也没有什么为难的事务,两人又能有什么事可商量的,别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出了什么麻烦事吧?
“铺子都租出去了?”待她喝过茶,徐喻明开口问道。
徐喻明难得关心庶务,吴莎不想扫了他的兴,就细细说起新造起来的铺子出租的情况。徐喻明听说有一间铺子是旧语楼租了去,楼里的新掌柜还是那位赵先生,也多问了几句。说到这个,吴莎也就提了请人说书的事。
“我今日出门,铺子的事还是其次的,有木书帮忙看着,许多事都不用我出面,我就是去了旧语楼请了如今小有名气的柳先生来府里说书。日子也订好了,就在初十,说上三天,正好十四那天你也能有心思过生辰。”
“劳细君费心了。”徐喻明马上知机地说。
正好吴莎的茶杯空了,她朝他使了眼色,徐喻明意会过来便为她添了茶水。
“细君慢点喝,要不要我再为你按按肩?”
“你会?”
这话倒把徐喻明问住了,他还真不会,就是曾在宫中见人按过。
吴莎见他不应话,不禁失笑,说“得了,你还是也坐着歇一会儿吧,我看你又一直看书也不动,怕是眼睛都要花了吧。”
徐喻明点头,故意挨着她坐着,却又微微一叹,“只恨我不能为你分忧,总让你在外面辛苦。”
“外面有什么辛苦的,你若真心想为我分忧,以后吃饭的时候少挑剔一些便好。”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徐喻明已经知道她心烦的并不是铺子上的事,便聊到了木书身上,“夏兄最近为了修路,怕也是忙得无暇去会他的红颜知己了。好在他身边的人都是能干的,就说这个木书,把他都给比下去了。”
“谁说不是。可就算是这么忙,夏大人还是能抽出时间与他的红颜知己红叶传情,不知羡煞外面多少女子。”
“还有这等事?”徐喻明还真没有听说,想到夏守知还有这心思,想来钱塘一切安泰,他也就放了一半的心,又气恼夏守知总爱没事找事,弄什么红叶传情,好似旁人就不会送东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