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娘又递了筷子给拓跋梧,拓跋梧也夹了那盘子里一块肉喂给了莺儿。
接着,金娘拿起用红绳系着的两个杯子,注满酒,让两人端起酒杯各自喝了一口,再彼此交换喝掉杯里剩下的。
然后金娘、秦氏上前,分别剪下拓跋梧和莺儿头发各一小缕,绾在一起,用五彩丝线扎好放入一个精致锦囊中,然后拿去塞在了鸳鸯枕下。
这时于嬷嬷让两人起身,去到合欢床边坐下,并把拓跋梧的左衣襟压在了莺儿的右衣襟上。
于嬷嬷示意金娘带着秦氏出去,秦氏一脸的担忧,对着拓跋梧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金娘一把拉住秦氏的手,走出了寑卧。
于嬷嬷把秦氏推出了寝卧的门,自己复又返回寝卧的外套间,只听碧纱帏幛隔断的内寝居内,女史说了句:“恭喜王爷,恭喜小娘子,请两位歇息吧!”
莺儿只低着头,拓跋梧见她一脸的惶恐加上不情不愿,有点恼了,“是你求上门的,弄得现在好像是本王逼迫你的!算了!”
说完欲起身,正准备拂袖离去,却被一双纤纤玉笋拉住了衣袖。
“我愿意的。”声如蚊蚋,从那樱桃小口中溢出,莺儿知道要救家人总归是逃不过这一劫,只好横下了一条心。
只见莺儿仍是低着头,颤抖着手慢慢解开了穿着的襦袄长裙,露出的却是一色大红的半透明的亵衣裤。
拓跋梧顿时口干舌燥,喉头一滑,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
俯下身一把抱起莺儿放到了合欢床上,莺儿觉得背下硌得慌,扭了扭身子,还未离开的宫中女史问到,“小娘子怎么了?”
刚刚被拉到床边坐下时,莺儿就看见了好些花生什么的撒在床上,这时见女史问话,只好回了一句:“花生!”
“恭喜王爷,小娘子可是答应了,花生就要花着生,生了世子再生郡主,儿女双全。”女史在一旁说。
莺儿闹了个大红脸,觉着难为情,还好暂缓了一下刚才那种恐惧的心情。
床上拓跋梧把那些碍事的小东西拂到床角,女史上前贴心地上前解下金钩上的红罗帐。
床上顿时成了一方小天地。
合欢帐外一对龙凤花烛燃得正旺。
帐内,薄如蝉翼的红色亵衣下,莺儿肌肤赛雪。
拓跋梧的两汪寒潭也骤然深沉,直勾勾地盯着莺儿,莺儿感受到那灼热的目光,闭上双眸偏过脸去。
呼吸急促,拓跋梧随即扯掉自己的中衣,光着上半身抱住莺儿。
只听“嘶”地一声,大红的亵衣应声而裂,顿时春色满帐。
将军挥剑,冲锋陷阵。
娇蕊难耐,风吹雨打。
虎啸龙吟中压抑的呻吟呜咽,弥漫在这冬日长夜。
羞得红烛爆出了数个灯花。
屋外的大雪簌簌地下个不停,寝卧的动静却停有一会儿了。
仆妇金娘拿了水到耳房,拓跋梧胡乱套上寝衣去了耳房清洗。
莺儿娇软无力靠在枕上,发髻松散,双颊晕红,眼神迷离恍惚,腮边泪迹犹存,双腿还打着颤,楚楚可怜。
秦氏上前扶起莺儿,雪脯上几多深浅的吻痕,腰上被大力握住留下的指印,秦氏满脸的心疼。
金娘端来热水,浸湿毛巾,给莺儿擦拭清理。
衾褥狼籍中,金娘看见了洁白的喜帕上的朵朵红梅,赶忙收起,出来递给了等着的于嬷嬷,拿到外厅,出示给女史。
太妃的脸笑得开出了花儿来,旋即让于嬷嬷折好喜帕,放入一精美的匣子中。
收拾好后,莺儿也慢慢缓过神来。
那宫中女史此刻来到寝卧,“皇上让奴婢转告小娘子,安定王送皇上回宫的路上,就请求皇上发了圣旨去到怀荒,赦免了高家妇孺,让他们即日启城回京。”
莺儿一听,顾不上身体撕裂般的疼痛,连忙起身下床,跪在地上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