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不就是给爷暖床的吗?”拓跋梧说完有些懊恼,毕竟有点污辱人。
果然,莺儿如霜打似的垂下了小脑袋,“是,奴婢现在就伺候王爷洗漱更衣。”
两人无话,端来热水,拓跋梧已脱掉鞋袜,莺儿迟疑片刻,还是蹲下身子打算为拓跋梧洗脚。
“走开!”拓跋梧疾言厉色。
莺儿觉得拓跋厌恶自己如瘟神一般,嫌弃自己卑贱得不配摸他高贵的脚。
就是不知为何还来这里,想必是不甘心太后安排,想要搓磨警告自己,让自己好自为之。
接下来屋内又陷入寂静。
上了床,拓跋梧平躺,一手枕在颈项。
莺儿侧身蜷缩,低头向着暗壁。
莺儿昨夜数度承欢,今日劳累了一天,葵水又至,身子极度疲乏,正迷糊着要睡着。
却听得拓跋梧轻声说道:“我这几日要在外办差,你明日需早起,且随身伺候!”
讨厌他打扰自己入眠,不耐烦地嗯嗯几声算是答应后,莺儿搂着汤婆子睡着了。
夜更深了,也更加寒冷,汤婆子渐渐凉了,莺儿那小身板刺猬似地缩成一团防卫着。
一旁的拓跋梧却是热血沸腾。
每年冬季,北方的柔然国缺衣少食,必会南下侵犯大魏边民,杀人放火,掳掠妇女,抢夺牲畜粮食。
大部分的冬天,拓跋梧都在率军北逐蠕蠕,守护边境。
大魏春秋易大旱、夏季易大涝,拓跋梧也得率军协助赈灾抚民。
北部边民反叛,南方蛮夷作乱,拓跋梧还得率军前往。
三年前,拓跋梧被皇帝和太皇太后安排了新差事,让他去到大魏的北部边界布防。
从东到西,万余里,筑长城,修重镇,要让整个大魏的北部军事防线连成一片,一旦有敌来犯,能够随时互相呼应、协同作战。
三年了,北部边防固若金汤了,拓跋梧终于回到了京城。
二十二岁的精壮男儿,却还没碰过女人,想想自己都觉得冤。
一时又心猿意马,揽过一侧的娇弱小娘子,也忒脆弱了,不经弄。
拓跋梧知晓莺儿身子不适,只搂在怀里抚摸逗弄了一番。
熟料那熟睡的小人儿贪恋他身上的热度,弃了汤婆子倒是抱紧了他,便是逗弄得他心痒难耐又无他法。
闭了眼,搂着手足冰凉的小人儿,捱过这漫长的冬夜。
翌日,睡得正香的莺儿感觉有人在摇晃着自己的肩。
“小小别闹,让我再睡会吧!”莺儿闭着眼侧过脸去,继续酣睡。
“起来侍候,有你这样做奴婢的吗?”冰冷的声音把莺儿的睡意驱赶得全无。
莺儿立时坐了起来,拓跋梧已穿戴好立于床前,正阴阳怪气地挪揄,“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莺儿理亏,“奴婢知错!”边说边赶紧爬起来,迅速地穿上衫裙、套上襦袄。
掩月、寒月送了热水进来,莺儿殷勤地侍候拓跋梧洗漱。
趁着拓跋梧喝第一盏茶的功夫,莺儿手忙脚乱地收拾好了自己。
然后,两人往着太妃的寿安堂走去。
只要在王府,一日三餐,拓跋梧总是要陪着太妃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