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偷懒馋嘴的丫鬟,一个是朝廷的诰命夫人。
一个不服管教的粗使丫头受了点主子的委屈,就下药报复主子,莺儿把情节都给想好了。
莺儿低着头,不想开口,能说什么呢?
最终还是说了句,“天地自有神明,奴婢没有做过下药之事。”
娇弱的忠勇伯夫人开了口,“她心里恨我,我让教习嬷嬷教导她时,到底是严厉了些。”
乌洛兰肚子疼痛难忍,“哎哟,小郎!你也不要难为她,毕竟她是你的人,还是要给她留些脸面的。”
“脸面!她有吗?”拓拔梧沉声问。
“都怪老奴!”骆嬷嬷说着也跪下了。
只见她恳切地说“教导莺娘的时候,奴婢没忍住,拿戒尺打了她一下,谁知她竟然恨上了夫人。”
“哎哟,小郎,唉,都怪我,莺娘拿回点心,说是孝敬我的,我觉着那马蹄酥着实好吃,才拿给祖母尝尝,谁知害了祖母。”
乌洛兰抽泣了几声,“都怪我!小郎,对不起!”
“不是我!”莺儿恼了。
一个根本没有丝毫的过错,却在温言细语地道歉。
另一个罪魁祸首,却极力狡辩。
乌洛兰掩面嘤嘤哭泣。
莺儿犟着却拿不出有利证词。
“拖下去,家法伺候!敢残害主母,打五十大板!”
下人们噤若寒蝉,五十大板下去,这瘦弱的小娘子还能活吗?
最后还是葛总管开了口,“王爷,五十大板,小娘子可能承受不住。”
乌洛兰又哎哟叫起来,“小郎,兰儿的肚子好疼啊!祖母,我可怜的祖母!”
拓拔梧一咬牙,“拖下去,先打二十大板,余下的,先欠着,等明日祖母醒了,再做发落!”
“葛礼!”
“奴才在。”
“拖到院子里去,你亲自动手,胆敢手下留情,就等着吃本王的马鞭子!”
“奴才遵命!”
莺儿懊恼,后悔没听红姨的话抱上拓拔梧的大腿。
“奴婢不服!”莺儿可不想让自己屁股开花,二十大板打下去,非死即残。
“不服?打到服为止。”拓拔梧满脸暴戾。
“官府定罪,还得有人证物证,王爷凭什么断定是奴婢下的毒?”莺儿据理力争。
“若认定奴婢有罪,就请王爷报官吧!下毒之事,人命关天,岂是打了板子就能了事的!”
莺儿环视了屋内众人,“不是说你们大魏律法严明吗?难道虚有其名。”
“呵,抬出律法压本王!”拓拔梧冷笑一声,未置可否。
“请王爷把女婢交给官府,让平城令审女婢,任何结果,女婢都认。”
“本王让你心服口服!”
拓拔梧对葛礼吩咐道“把她押回嘉鱼园,好生看管,好吃好喝的供着,可别让她死鸭子嘴硬,去寻了短见。”
你才寻短见,你全家寻短见,榴莲飘香,大虾鲜美,冰镇香槟还在南海小岛等着本女郎呢!
又听得拓拔梧说“本王会让你见识到大魏的律法森严,你是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的!”
呸!狗贼!我与你势不两立!